“谁他娘的大半夜不睡觉?”他怒骂。
刘婉玉抱紧了双臂道:“儿子,是我。”
“娘?”司空成从小妾的身上下来,穿好裤子,给刘婉玉开了门,见刘婉玉嘴唇发白、浑身发抖的模样,还以为她病了,关切地问道,“娘你哪里不舒服?”
刘婉玉牵强地笑了笑:“哦,穿的少,冷到了。”
司空成忙拿了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您找我有事吗?”
刘婉玉隐忍着说道:“我想过了,你入股的事应该没问题,你把钱给我,我明天直接给她送去,她要敢拒绝,我就找王妃说项。”
司空成不认为她娘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更不认为她娘会骗走他的私房钱,不管刘婉玉对外人如何,好歹是他亲娘,这些年从没亏待过他,他当即信了刘婉玉的话,从柜子里拿出一百张银票:“娘,您收好了。”
“我知道,你睡吧,明天晚上,等我好消息。”刘婉玉拿着银票,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一关上自己的房门,她便后悔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那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怀胎十月生下来养了足足二十年的儿子!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因为一点禁药就去骗儿子的钱?
“天亮、天亮我就把钱还给成儿,我不能偏自己的亲生儿子!”
天亮时分,琼楼如往常那般,换了守门的人。
有的客人兴致高,已经点了戏子唱小曲儿,喧闹又精彩的一天从这一刻开启了。
郑华作为琼楼的台柱之一,没人敢轻易打搅他歇息,然而他正酣面好梦,一个丫鬟推门入内,摇醒他在他耳畔轻轻禀报了几句,他睁开淡漠的双眼,换上一副魅惑的笑靥,迎出去了。
“您今儿可真早!”
刘婉玉将银票甩在桌上:“给我大烟!”
天机阁的花园,萧肃与宁玥面对面坐在石桌旁,萧肃嗜酒如命,执起夜光杯,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郡王妃,你真的应该试试,这种酒与上次的不一样,是白葡萄酿的,特香!”
“我没兴趣。”宁玥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茉莉花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萧大人别婆婆妈妈。”
萧肃耸耸肩,用与孩童一般大小却明显粗糙许多的手拿过了面前的阿芙蓉,并掏出一沓银票,说道:“我不得不承认你是对的,阿芙蓉比五石散受欢迎多了,不知郡王妃可不可以加大供货量,价钱方面,好商量。”
“不可以。”宁玥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的话。
萧肃咂咂嘴:“为什么不可以?”
“不为什么。”
“怕害了人?”萧肃挑眉说道,“我以为郡王妃在从商的第一天便把自己的良知丢掉了,毕竟它除了好听,没有任何用处,还会成为你财富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宁玥没有说话,也没听他说完,拿起银票便离开了。
吸食阿芙蓉的客人越来越多,但宁玥始终不增加阿芙蓉的供货量,无法,琼楼只得抬高了阿芙蓉的价格。刘婉玉的银子花得越发快了,司空成的一万两,没几天便打了水漂。
司空成兴冲冲地问她:“娘!我的事你办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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