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是宁玥想要的最终结果。
当晚,一群混混冲上司空家,要刘婉玉归还一万两千两的高利贷。
骗钱不说,还跟一群地痞流氓借高利贷?这是一个诰命夫人该做的事儿吗?简直把司空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尽了!
更可气的是,司空家主在刘婉玉的房中发现了不少当票,一检查才知她把他当年送给她的昂贵首饰当垃圾一般当出去了。
偏偏问她干了什么,她又死咬住牙关不说。
司空家主气坏了,司空家主当然想不到她是把钱拿去抽大烟了,只以为她跟以前一样,包养了几个小戏子。但从前念在司空家名声的份儿上,他忍住了,没发落她,现在倒好,闹得玄家都知道了!
他们的婚事是御赐的,不能和离,不能休妻。
但不代表他会容忍她在身边一次又一次地作奸犯科。
当晚,司空家主以刘婉玉得了天花为由将刘婉玉送到庵堂养病了,并告诉庵堂的尼姑,不必区别对待。
这是要刘婉玉做苦力的意思了。
刘婉玉哭晕在了车上,却改变不了自己被送往庵堂的命运。
从今往后,别说做东家、别说抽大烟,便是那些小戏子,她都见不到了。
马车上,王妃惊魂未定地揉了揉胸口,想到司空家主的那番话,恶心得早饭都差点吐出来:“真没想都啊刘婉玉是那样的人!”
骗钱骗财就算了,还包养小戏子,太可怕了!
宁玥笑着不说话,不是谁都像王妃这样有福气,嫁给了一个自己深爱的人,也得到了对方的关爱。司空家主与刘婉玉的婚姻是这个时代最平常不过的悲剧,盲婚哑嫁,谁都看不上谁。
王妃叹了口气:“一个入股,没想到闹出这么多事儿来,依我看,以后你都自己干吧,别再让人入股了。”
她可从来没想过让人入股,不过总算,王妃有这方面的觉悟了,应该不会再为了一些虚面子答应别人的请求了。
乱葬岗
耿中直推着装满废弃药品的板车,在臭气熏天的尸体堆旁,寻了一处隐蔽的位子,挖了一个大坑,将三大箱罂粟埋了。
他想过了,这儿臭气熏天,容易隔绝气味,即便官府找来猎犬,也不一定能分辨出罂粟来。何况整个过程,他都用油皮纸包裹得很好。
埋好罂粟之后,他推着板车准备离开,一抬眼却看见了一个十四五岁的、脏兮兮的少年,不像附近的居民,倒像流落街头的乞丐,却不知怎的,绕到乱葬岗来了。
耿中直看看少年,又看看自己埋好的坑,眸光冰冷地走了过去。
少年后退了几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不知道……我就是……就是路过的……我……”
“你住哪里?”耿中直淡淡地问。
少年惊恐地吞了吞口水:“街上……哪里都住……一般在北二街……有时候东胡同……”
“你认识很多人?”耿中直问着,拔出了宝剑,不等少年开口,一剑刺进了他的心脏!
宁玥在文芳院与王妃、孙瑶、琴儿一块儿用了晚膳,冬梅在宁玥耳边禀报了几句,宁玥到外院见到了耿中直:“都处理掉了?”
“是,埋得很隐蔽。”
宁玥点头,又问:“中途没出什么状况吧?”
“没,一切,非常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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