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刺容卿的事,估计是惹毛皇后了,所以他才被夙火拿了鸡毛当令箭地关起来,就连皇甫珊都没办法把他弄出去。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皇后与太子关系不好,想借机拿他做筏子,为难一下皇甫珊,说不定夙火杀掉太子的事也是皇后给授意的。
不论如何,他对南疆的皇权之争不感兴趣,他只想认回他儿子,别的一概与他无关!
“我说。”他语气软了一分,“你就帮我通传一下吧?我有话对容卿说。”
狱卒冷哼道:“你算哪根葱?我都没见过容公子呢,你说见就见?”
马援的眼珠子转了转:“那……我不见总行了吧?你放我出去!燕公主临走时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珊公主!寸步不离的照顾,你懂吗?现在我被关在这边,你们就不怕燕公主回来了惩罚你们?”
狱卒却好笑地说道:“燕公主吃了败仗的事你还不知道吧?她这辈子都回不来了,想见她,你可以到阴曹地府去见!”
马援面色一变:“你说什么?燕公主……死了?”
狱卒哪里知道燕公主死没死,只是大家都这么传的。他不耐地皱皱眉:“是啊,老家伙,所以你别指望谁能救你出去了!赶紧认罪,赐你一条白绫,也好让你走得舒服点!”
“她怎么死的?被谁杀死的?”马援追问,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吃败仗?怎么可能会死?
狱卒刚想开口,一道阴恻恻的声音自走廊尽头传来:“你退下。”
这声……
马援蓦地扭头看去,就见黑袍老者步履沉稳地朝这边走来,墙壁上的火光落在他斗篷上,越发显得他幽暗无光,他看起来像个地狱的使者,浑身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马援的眸光暗了下来:“你来做什么?夙火。”
夙火仿佛并不惊讶马援得知了自己的名字,在马援对面停下脚步,斗篷遮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尖尖的下颚和一张微微张开却好似永远不会说话的嘴,偏有深沉而平淡的话音传出来:“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哈!真是笑话!你把我关起来,还问我好不好,夙火,咱俩不熟!”别人或许畏惧夙火,他却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
“年轻人,你的勇气可嘉,可惜太过逞能。”
马援已经四十了,却被对方叫年轻人,马援摇头:“想杀了我就直说,是男人就给个痛快!”
夙火沉沉地说道:“想出去吗?”
“想你就会放我出去?”马援自己都不信。
夙火道:“当然不是,你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想,我想让你出去,你自然能够出去。”
马援冷笑:“那夙火大人现在是想让我出去还是不想让我出去呢?”
“我会放你出去,不够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暗杀玄胤。”
“玄、玄胤?”马援一头雾水,怎么又扯到他女婿了?这个老不死的,到底与多少人有仇?
“你刚刚不是想知道是谁杀死了燕公主吗?就是玄胤。”夙火平静地说。
马援还是一头雾水,燕公主不是请缨去夺取云州了吗?怎么会死在他女婿手里?别告诉他,他那个废物女婿也恰好去了云州,然后恰好杀了惊才艳艳的燕公主。让他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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