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容卿!”马援对皇甫珊说完,拧着小男孩儿到了前院。前院已被十多名官兵堵死,猎户站在一旁,一连淡漠地看着马援。马援怒了,把刀架在小男孩儿脖子上道,“别过来!我会杀了他!”
猎户冷笑:“你杀呀,下得去手就只管杀。”
“你……”马援噎住了,握着刀柄的手瑟瑟发抖,对方说的没错,他下不去手。他果然应该听容卿的,直接杀了那个猎户!
因为不忍,不想伤害无辜,结果害得自己万劫不复。
“少废话,乖乖束手就擒,绕你一条狗命!”领头的官差大言不惭地说。
马援冷哼一声:“有本事就自己来取!”
领头官差挥了挥手:“除了那个残废,其余人统统杀掉!”话落,一柄利剑扬起,割破了猎户的喉咙!
猎户倒在了血泊里,死不瞑目。
马援真是没嘴巴说他了,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为了一点赏钱,就出卖他们!这些人明显是要杀了他与皇甫珊灭口,怎么会容许一个外人知道?万一南疆王追查起来,岂不是知道救回容卿的人就是杀了皇甫珊的人?对方怎么可能傻到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刀剑无眼,冲向了马援和马援手中的小男孩儿,马援将小男孩儿往屋子里一扔:“关门!”
小男孩儿颤抖着手,插上了门闩。
皇甫珊听到动静,要去帮马援,小男孩儿的背死死地抵住门闩,双眼溢满泪水,倔强而害怕地瞪着她。
马援砍死最后一个人已是半刻钟以后的事了,他从不知自己的武功这么好,好到能一连干掉这么多夙火的血卫。大概是父亲的本能吧,决不允许任何人抢走自己的孩子。
他抽回剑,叩响门板,喘息着道:“是我。”
皇甫珊挪开身子已经僵硬的小男孩儿,给他开了门,见他满身鲜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担忧地问:“你没事吧?受伤没?”
马倒隐忍着说道:“我没事,快收拾东西,这拨人不回衙门,很快就能被发现。”
皇甫珊背上行囊,马援背上容卿,虽知道自己满身鲜血,却也顾不得换衣裳了。
容卿两眼一黑,沉沉地晕了过去。
马援一惊:“容卿怎么了?”
皇甫珊急急地说道:“忘了告诉你,他晕血!”
小时候都不晕,怎么长大了反而晕了?怕容卿摔下来,马援用布将容卿紧紧地缠在了身上,缠到自己胸口的伤时,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袁术?”皇甫珊看着他痛得扭曲的五官,问。
马援摆手:“我没事,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那他怎么办?”皇甫珊指了指瑟缩在墙角的小男孩儿。
这孩子也听到了官兵的话,留下来也是被灭口。马援一咬牙:“带上!”
“哦,好!”皇甫珊抓住了小男孩儿的手,威胁道,“听话点!不许哭!不许闹!不然把你丢到山里喂狼,知道吗?”
小男孩儿含泪点了点头。
路过猎户的尸体时,他看了一眼,却再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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