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是你。”玄煜顿了顿,又道,“她对你大哥做的事,我很抱歉。”
“没什么,都过去了,我大哥也平安回来了。”宁玥十分宽容地说,“还是先找到母妃吧?那些人没能杀掉我大哥,也许会认为是母妃背叛他们了,指不定会杀了母妃呢。”
玄煜沉吟片刻,问:“你怎么会知道我母妃与夙火勾结了?”
宁玥早料到玄煜会这么问,就道:“那天掉在地上的玄家令牌,一共有两块,大理寺拿走了一块,另一块被魏大哥捡到了,魏大哥给了我。我在上面闻到了王妃惯用的苏合香,所以猜测,这块令牌是王妃的。至于夙火,他是我大哥唯一的仇敌。如果谁抓了我大哥,非他莫属。我一开始也不确定是夙火偷了王妃的令牌,还是王妃自己给的。在牢里,我只是在诈她,没想到,真给诈出来了。”
玄煜的眸光暗了暗:“这件事,还请你对我父王守口如瓶。”
宁玥险些笑了,果真是母子,哪怕对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第一反应也是要瞒着王爷。她淡笑着说道:“大哥放心,我这段日子都会待在马家养病,不会跑去面见父王的。”
“你可还记得那些人的长相?”玄煜又问。
宁玥摇头:“不记得了,他们穿着黑袍,光线又暗,我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那……你大哥和容麟与他们交过手,能画出他们的画像吗?”玄煜又道。
“恐怕不能,我大哥受了惊吓,精神状况不太稳定,已经歇下了。至于容麟,他只顾着救我大哥,根本没仔细看他们长什么样。”
“夙火的呢?都是南疆人,或许从前认识?”玄煜追问。
宁玥想了想,说道:“夙火我倒是听容麟提过,他很好辨认的,额头上有一轮血月刺青。”
“我先走了,你好生歇息。”
“不了,我没什么大碍了,跟大哥一起去找母妃吧!”
二人离开后,
玄胤也从后门走掉了。
库房,王妃总算锯掉了第二道门的门锁,累得浑身瘫软。
深吸几口气,她艰难地站了起来,想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连氅衣都忘了拿。
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刚跑出仓库,便掉进了一个陷阱,脚被尖锐的困兽夹夹住,铁齿戳进血肉,痛得眼泪直冒。
她用匕首撬开了困兽夹,摸着血魔模糊的脚,一阵痉挛!
她从裙裾上撕下一个布条,去缠患处,缠到一半猛地记起自己的氅衣还罩在夙火身上,又忍住疼痛爬上地面,跛脚走回库房。
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鲜血流了一路。
好不容易挪到夙火身边,可对着那张老脸,想着衣衫下的光裸,她恶寒得一阵干呕。
但她不能把衣裳留在这里。
她俯下身,闭上眼,撇过脸,去拿自己的氅衣。
异状就发生在这一秒。
中山王率领手下赶到了。
算上他,一共二十人。
二十一双眼睛,齐齐瞪向了库房中的郭玉。
她拿起了自己衣衫,露出一具光裸的男子身躯。
冷风吹过,吹动库房内的情欲气息,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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