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嬅浓一脸怀疑,“你肯定?你那叔父可不一定会这么打算哟。”欧阳锋的野心大得很,不仅要夺取《九阴真经》超越五绝,更是对中原这块宝地虎视眈眈。除非欧阳锋如原著般傻了,不然是不可能允他这个传人独自回白驼山罢。
欧阳克悠然说,“叔父是叔父,我是我,不可同语!”
陆嬅浓挑眉看他。
“我打小生长在白驼山,更喜欢西域的大漠风光与豪爽的人文风情。那儿是我长大的故乡,大漠的宏伟苍凉与雪山的奇峻秀丽,比起中原来说,是全然不同的美丽。离开得久了,总会想念那儿。”说着,欧阳克笑盈盈的看她,“不知届时陆姑娘是否赏光到白驼山一游呢?”
陆嬅浓愣了下,然后哂然一笑,“若是白驼山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去游玩一下也无妨。”
“若姑娘能来,在下必扫榻相迎,当作姑娘这些日子的照顾之恩!”欧阳克脸庞带笑。
陆嬅浓也笑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的那些姬妾和弟子心甘情愿的服伺在你身边不离不弃了!”
“呵呵,陆姑娘说笑了,在下句句实属真心,可没有哄你欺你之意。”
相视一笑,恩仇泯,有些事情在这一笑中化为烟云,一种相契的情谊诞生。
马车慢慢的向北进发,经过一个小村落,但见江边远处一弯流水,绕着十七八户人家,远远看去,让陆嬅浓不由想起一首词来。
“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欧阳克对陆嬅浓突然的伤感有些莫名,撩开车帘,寻视一遍,只觉得这是个平常不过的村落罢了,也没甚么特别的。
“欧阳克,这儿是牛家村,我们进去吧!”陆嬅浓侧首看着若有所思的鞠尘,轻声对欧阳克说。
欧阳克挑眉,不知道陆嬅浓为何显得有些淡漠,而鞠尘却皱着眉头。他不知道的是,这儿正是他命运终结的地方,陆嬅浓刚同他释解,不再纠结他的为人,决定交他这个朋友,心里为这个发生太多故事,甚至会葬送他生命的地方伤感。而鞠尘纯粹是因为祀风师的本能在作祟,这儿太多怨冤煞气,让她心里不舒服罢了。
见她们没说话的意思,欧阳克便命一干女弟子进村,却不料马车在村口与一群挤着道儿的人互不相让。
“发生什么事情?”欧阳克问,边撩起车帘查看。
只见村口前,八名伕子抬着两具黑漆的棺木忤在那儿进退两难,有些畏惧的看着这群骑在马上的男装打扮的白衣女子,虽然千娇百媚,但腰佩利剑,神色骄纵。被白衣女子们保护在中间的那辆马车古拙清丽,是上的黄杨木所制,车壁雕着素雅的风景画,那从撩起的车帘后出现的男子俊雅风流,眉眼湛透,仿佛神仙玉似的人物,让这群没见过什么市面的小老百姓心里有几分惶恐。
欧阳克的眼睛掠过几名伕子和棺木,直视走在前头的一名女子,神色讶然。那少女一身白衣素服,白布包头,腰间悬刀,形容憔悴,却掩不住天然丽色,让人不禁眼睛一亮。
那少女原本有些警戒的神色在看清楚欧阳克的脸时,大吃一惊,手下意识的搁在腰间的马上,呛啷一声,腰刀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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