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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云皇接风洗尘的宫宴如期举行,杨敬夫妇到的时候又是最后。且这回丞相府先他们一步。
“国公夫人,别来无恙啊,前些日子听说夫人病了,也不知现在如何了?”陈鼎上前便先是与杨敬针尖对麦芒地明嘲暗讽几句,而后便头一转,朝程氏微微客气地拱手,问道。
程氏下意识看了眼杨敬,面露不自然,只张了张唇,便被杨敬抢先一步道,“有劳丞相关心了,内子近日偶感风寒,伤了嗓子,不宜开口。”
说着,程氏也配合地以帕子掩着唇低低咳嗽两下。
陈鼎浑浊又清明的一对眼睛笑意深了深,面上不显露分毫,“哦——这样啊,那国公夫人可得好好保重身体,早日康复才好。”
程氏歉疚又感谢地点了点头,安静地待在杨敬身后。
杨敬这才满意下来,口吻淡淡地结束了与陈鼎的针锋相对,“有劳丞相吉言——先入座,改日再找丞相好好聊一聊。”
二人这样的开场白已经是朝中大臣以及后院家眷见怪不怪的了,都默不作声地保持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
“陈妃娘娘到!”
就在众人只等帝后太后以及云皇等人之际,最后一位妃嫔,且是至今皇宫位分最高的宫妃的陈清婉在太监的宣读下,款款而来。
上一次宴会,还是贵妃与陈妃分庭抗礼的局面,没想到这才过去不到多久的光景,再次参加宫宴,曾经一时鼎盛的贵妃却已经是以庶人的身份赐死,而这位不争不抢看着温婉贤淑、低调温和的陈妃,却是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四妃的位子上。
并且成为唯一一个妃。
众人不禁唏嘘感慨,陈鼎夫妇却是一个不甘又无奈一个眼含温柔地望着陈清婉。
程氏坐立难安,在陈清婉一袭盛装高贵优雅走来时,她就不禁红了眼——
若是她的宝儿还在,岂容陈妃一枝独秀?
她的宝儿,可怜命苦的孩子,就那么死了……
低下头,将泪逼了回去,程氏很快便抬起头,面上端庄又安静。
“皇上驾到!”
“皇后驾到!”
“云皇驾到!”
“康宁郡主驾到!”
“太后驾到!”
默默牵着云落和云玖一人一只手的云拾,路过通传的太监面前,松开,不禁嘴里吃着手指,面上一派天真的严肃,“为什么不唤本皇子驾到!”
他理直气壮地停下来,瞳孔黑亮地瞪着传话的太监,较真地问。
太监噎了下,不禁面上晒晒,陪着笑脸道,“小皇子莫要怪罪……是奴才的错……”
“本来就是嘛,难道还是本皇子的错?”云拾将沾了自己口水的手指拿出来,天真活泼地道。
通传的太监:……
“云拾,不许吃手,脏死了!”云玖回眸,见云拾远远落在后头,又恰好看见他吃手指,不禁额角开出一个十字花,扬声呵斥着。
云拾一吓,忙屁颠屁颠地朝云玖她们奔去,顺道将手指上沾到的口水往衣服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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