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亲王顿时指着龙时久的鼻子骂:“龙时久,你还胡说八道,非要忠良冤死,功臣心寒,你才罢休吗?”
忠良冤死,功臣心寒?
这帽子扣大了。
龙时久口才有限,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是。
这时,庄严肃穆,剑拔弩张的大殿上,突然响起忍俊不禁的笑声:“呵呵!忠良?真是好笑!”
众人回身看去,大殿最后面,一个俊美的少年官员出列了。
这个少年,正是萧齐。
“好笑?如何好笑?”丁汝言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敢问丁大人、左相大人,皇上受害这么多天了,你们可有关心过皇上半句,问过皇上伤得如何?”
“这……”丁汝言词穷了。
他们自顾不暇,哪里能想起来问问皇上伤得如何?
要不现在问?貌似晚了点……
“教女无方,纵容女儿谋害皇上在先,不关心君上安危,只一味想着别牵连了自己在后,还在朝堂之上寻死觅活,以功臣之名要挟皇上,这就是所谓的‘忠良’吗?今日,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裴英抬头看了一眼萧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年方十九,榜眼出身,口齿犀利……要是他也有这样一个儿子,该多好!
萧太傅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跪下说道:“皇上,臣以为,犬子虽年幼,说话口无遮拦,但却是话糙理不糙!姑且不论左相大人是否跟谋害皇上的事情有关,但观其子女,就知其德行不正,观其行为,便知其心中无君。这样的臣子,如何堪当左相之位?”
这是在弹劾裴英了。
李元睿看着他们父子的精彩表演,微笑了一下。说:“遇到这种事,会害怕牵连到自己,乃人之常情。”
皇上果然宽厚啊!尤文献又发出深深的感慨。
“皇上圣明!”裴英也深有同感地说。
“不过,朕觉得,萧太傅的话也有些道理。”李元睿又说。“良王啊,你该好好重视一下府上的家教了!你看看萧太傅,满门荣耀,子女个个成器。再看看你们良王府……你的嫡子裴阔,被先皇撸了官位,永不得续用。上次朕微服出宫,又遇到你的庶子裴斗,那可真是了不得啊!卖假药给官药局,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些,可都是在打你的脸啊!”
裴英的脸的确被打得厉害,涨得通红,跪在地上抬不起头来。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好。
“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大丈夫若是连自己的子女都教不好,还谈什么治国、平天下?如何令人信服?”靖亲王李元恒一脸严肃地出列了。“皇上,臣以为,良王不再适合担任左相一职。否则,必定引起天下非议。”
“是啊皇上,臣也以为如此。”龙时久也出列说。
李元睿一脸沉重地问:“裴爱卿,要不,这个左相,你还是不要当了吧!”
裴英的喉咙动了又动,一个字没说出来。
“各位爱卿,你们觉得呢?”李元睿又问爱卿们。
“皇上圣明!”萧太傅说。
裴英抬头看了萧太傅一眼,额头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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