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刚下了雪,几座低矮的山头上都是皑皑之色。山头环抱中,有个小村庄,因着正是早饭时间,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出袅袅炊烟,跟一幅水墨山水画似的。
除了那村庄,山上应该也有人家,因为其中一座山中,也冒出了炊烟。
“去山上吧,山上人家,一般都是独居。”葛深云说。
魏瑜点头。
两人调转马头,往山上跑去。
山上果然有户独居的人家,两个孩童正在屋檐下嬉戏打闹。
葛深云下马,走了过去。
那两个孩童看到他,很是天真地问了他几句什么,估计是问:叔叔,你是谁之类的。
葛深云什么都没说,直接伸手将两个孩子点了。
然后,他进了屋。
不一会,他出来,抱着谭桓进去了。
魏瑜也跟着进去,见一屋子人都被点晕了过去,一对夫妻,一对孩子,一个老人。
倭国气候比大禹要寒冷,屋里都烧地炕。
一进去,就感觉很是温暖。
葛深云将谭桓放在炕上,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再次细细给他检查。
“怎样?”魏瑜问葛深云。
“伤得很重,无论是内伤还是外伤都不轻。而且,多日不曾进食有益的食物,身体极度虚弱。”葛深云说。
“我去给他弄点吃的来,你帮他疗伤。”
“好。”
鱼儿到他们的厨房,就见墙上挂满了咸鱼,还有个竹篾编成的方形大簸箕,放在两根半人高的板凳上,里面晾着一簸箕半干的咸鱼。
“妈呀,这个咸鱼味!”魏瑜强忍着满屋的味,捡了些现成的食材,给谭桓煮了些吃的。
再次进去的时候,就见葛深云已经给谭桓换了一身这家男主人的衣裳,身上的血迹也已经清理干净,正盘膝坐在他身后,伸手给他输入内力,帮他疗伤。
鱼儿拿出浮沉珠看了一下,发现倭兵已经展开拉网式排查,挨个村庄,挨家挨户地搜,大约中午之前,肯定就会到达这个村子。
等葛深云给他疗完伤,鱼儿就将这个发现告诉了他。
“表哥,怎么办?我们不能在此久留。可是谭桓这个样子,绝对不能再让他在马上经受剧烈颠簸了。”
葛深云沉吟了一下,说:“我去找一辆马车来。你在此照顾他。中午之前,我定然回来。”
“好。你快去吧。”魏瑜说。
“刚刚我替谭桓走了一遍经脉疗伤,你要让他静躺着,不能动。”葛深云吩咐。
“好。”
他又指着地上的一家子说:“这些人中午之前不会醒过来,你不用理他们就是。等我们离开之时,我自然会解开他们的穴位。”
“知道了,你快去吧,早去早回。”
葛深云点头,转身牵马离开了。
没过多久,谭桓醒来了,魏瑜给他喂了些吃的,他的脸色看起来就好多了。
“你怎么来了?”谭桓声若游丝,极为虚弱。
“不是说了吗?来救你啊!”魏瑜冲他得意地笑。“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的这条命,就是我的了!我让你干嘛你就要干嘛,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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