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被子、衣服、床头的水杯,还有刚刚葛深云扎针时候的盒子全部朝他身上飞去。
看着这个一心想“回去”的鱼儿,李元睿眼里闪过一道深深的无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她打骂。
“你凭什么不让我回去啊!你个混蛋!你个混蛋!你为什么又把我弄回这个鬼地方!”魏瑜这回抓住了他的手臂,一锤一锤地打他。
李元睿就让她打,一动不动跟尊石像。
“鱼儿,你安静点。”葛深云抓住她的手。“皇上的手臂被重度灼伤,你别碰他的手臂。”
魏瑜这才看到,他的手臂上被自己打得渗出了血水,貌似真的伤得不轻。
她的手抖了抖,松开了他。
葛深云看着满地的狼藉,说:“看你这闹法,好像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在宫里呆了两天了,也该回去了。”
“表哥,你带我去找释一法师。”魏瑜起床就想走。无奈头一晕,眼一黑,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李元睿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她。
等她的眩晕好些,她发现葛深云已经走了,李元睿坐在了她面前,眼神奇怪地看着她。好像在探究什么,好像又挺高兴的样子。
“你看着我干什么?”魏瑜依然觉得无比地愤怒,无比地憋屈。
“皇上,您的手在滴血,您先去重新包扎一下吧!”雪青哆哆嗦嗦地在旁边说。
魏瑜低头一看,果然,他的手臂在不停滴血。
好像刚刚自己跌下床的时候,他接住了她,应该是又伤到了。
然而,他跟没听到一般,仍然只是那样看着她。
“滚去包扎啊!你看着我干什么?”魏瑜没好气地吼道。
李元睿站起身来,回了昭明殿去包扎。
雪青看着满地的东西,再看看疯了一般的鱼儿,哆哆嗦嗦地说:“娘娘,您是怎么了?您为什么对皇上发这么大火?”
魏瑜仰头躺下,没打算回答她。
“皇上从昨天中午,一直到今天早上,就那样坐在床边一眨不眨地看着你。”雪青说。“到上午的时候,国师发现他因为重伤发烧了,将他给打晕了送回了昭明殿。没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又过来了。”
“你给我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哦……”魏瑜从未这样吼过她。雪青很委屈地闭了嘴。
过了一会,她又说:“可是,皇上好可怜,受了伤,还要被您打骂……”
“你闭嘴!”魏瑜又吼。
雪青默默地蹲下,收拾那茶杯碎片……
过了一会,魏瑜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问:“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正午。”
她挣扎着起身说:“雪青,扶我去药房。”
“娘娘,您都病成这样了还去药房做什么啊?”雪青问。
“自然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魏瑜挣扎着坐起来,忍着不适,在雪青和桔梗的搀扶下去了药房。
“娘娘,您是去给皇上拿药吗?皇上上午刚换了药,是国师亲自换的,现在昭明殿肯定还有药,您不用再去拿了。”雪青看她走得辛苦,忍不住说道。
“雪青,你要想让我多活几年的话,别在我面前再提皇上。”
雪青捂着嘴,一脸的苦涩像。
到了药房,魏瑜让她在外面守着,完成了最后一次的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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