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魏瑜却只当没看到,微笑着问黄道周:“黄大人,我是尊,你是卑,打了你你就该好好受着,你想让皇上给你做什么主啊?”
黄道周羞愤欲死地跪在李元睿面前说:“皇上,皇后强闯刑部,分明是想干政,臣只是尽了一个言官之责,却遭她如此侮辱,求皇上给微臣做主!”
李元睿皱眉,刚开开口安慰他两句,魏瑜却笑嘻嘻地指着黄道周,对依然处于目瞪口呆状态的大臣们说:“是!自古以来就是‘男尊女卑’。可是,并不等于可以随意‘以尊欺卑’!看到没有,这就是‘以尊欺卑’的结果,黄大人是多么地悲伤,多么地愤怒!多么地不甘呀!简直是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你们跟他同朝为官,是不是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皇上今天若是不处罚本宫,不废了本宫,你们是不是都难平愤怒?”
现场一片静默,连黄道周也不哭了。
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魏瑜又说:“可是,刚刚你们做的,不是同样的事情吗?你们仗着所谓的男尊女卑,为了自己的利益,要夺走女人仅剩的那点尊严和财富,看到那血书了吗?那是我们女人的血泪,是我们女人的悲伤、愤怒和不甘!”
“道理都是相通的,你们今天一旦让皇上把这条律法付诸实施,那些被夺去一切财产的女人们,就会跟他一样愤怒,一样不甘!这样下去,难道国家不会出乱子吗?朝政不会不稳么?还是说你们觉得,男人的愤怒可以颠覆朝纲,女人的愤怒则无足轻重?”
一席话,竟问得在场的众大臣们哑口无言。
谭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他说到了朝堂之上。
如今,又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把这帮大臣说得哑口无言。
但是,她以为每个人都跟他谭桓一样吗?
她以为每个人都跟她一样吗?
她太低估这些人的无耻程度了!
所谓为君,不过是为己。
所谓为民,不过是为己。
所谓为社稷,还是为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果然,丁汝言第一个跪下,跟李元睿说:“皇上,据微臣所知,皇后娘娘带来的所谓万人血书,不过是在天坛花了一万两银子买来的。还望皇上明察。”
“银子,只是我给那些愿意签名之人的营养费。”魏瑜说。
“若没有这银子,娘娘又是否能在一上午的时候搜集到这么多签名呢?这是以利诱之!所以,娘娘所言的愤怒和不甘,都只是娘娘您自己的愤怒和不甘而已!”丁汝言出言可真不客气。
这意思,饱含着她要挑事的意思。
饱含着她居心不良的意思。
魏瑜正想说话,岂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炸喝:“你放屁!你睁大狗眼瞧一瞧,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站在皇后娘娘身后的人,都是皇后娘娘用一两银子收买的?”
这个人,是龙时久他娘,那个脾气超级暴躁,动不动拿脚踹人的崔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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