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已经气得说不出什么来了,冲她摆摆手说:“行了行了,你别说了!还好娘娘没出什么事,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这就害了我陈家全族的性命!快走吧……走吧,去庄子上,好好养着你的健忘病!”
伍妈妈磕头谢恩:“多谢老夫人仁德!“
老夫人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摆摆手让她快走。
伍妈妈走了以后,二夫人还跪在地上。
老夫人又对她说:“阿柔,这段时间我病着,老大媳妇儿又身子不好,我知道你辛苦了。但是,你也要分清主次轻重。”
“是,母亲教训得是。”刘氏柔顺地回答。
“你掌着中馈这么多年,陈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比谁都清楚,再不寻个出路……唉!”老夫人叹了口气。
“媳妇知道。”刘氏皱眉说。“但是……说实话,媳妇心里总有些不安。圣旨一下,母亲就病了,人还没到,大嫂又遭受了这么沉重的打击……媳妇总觉得……很不安。”
“有什么不安的?就算皇上有进一步的旨意——说白了,就算真把娘娘废了,也牵连不了我们陈家多少。”老夫人说。
“是。”陈伟德的眼睛很亮。“但如果娘娘从我们陈家回宫了,那么,我们就再次成了至亲外戚,陈家的复兴,指日可待!”
“外戚?”刘氏心里一跳。“这么说……若姚先生真的愿意收娘娘为学生,是不是就要将二妹妹的名字重新加入族谱?”
“要我说,也不用非得等姚先生,这样也显得太势利了些,娘娘那般聪慧的人……不如跟族长说,这就开祠堂,让二妹妹重回族谱吧!”陈伟业说。
“二弟,毕竟,大伯父有那个意思,就先等等吧。若娘娘真的能让姚先生收了,借着姚先生的名声,就容易得多。”陈伟德依然比较谨慎。
陈伟业点点头。
……
刘氏看看这一屋子做着复兴陈家美梦的人,垂下了眼眸。
三天之后,陈家真的为魏瑜请来了那位姚先生。
在魏瑜正式跟姚先生见面之前,她二舅舅陈伟业特地来梧桐园求见,跟她说了姚先生的出身、来历、喜好及成就。
“姚先生名叫姚念珍,父亲为大禹著名的大儒姚伯良,年轻的时候入过宫,做过宫里的教仪女官,后来她父亲去世,家道中落,她出宫后再也没嫁人,来到金陵做女先生谋生,二十多年来,所教出来的学生,无不是女子中的典范,广受赞誉……”
看着眼前这位认真跟自己讲解姚先生底细的二舅舅,魏瑜问了句:“二舅舅,上次你来禹州投标,我没能将标给你,二舅舅可怪我?”
陈伟业一板一眼地回答:“娘娘何出此言?当时娘娘就说得很清楚了,事关励商盈库的国策,公平竞选,胜者中选。我陈家的祥瑞绸缎庄虽然也是百年老店,但实力与品类的确与德宝无法相比。且那件事是皇上亲自督办,哪能怪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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