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您先别急,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咱们先别露了端倪,得暗中好好查才是……”魏瑜劝道。
陈伟德不愧是这个家里最有学问的,听到魏瑜的话,就联想到了很多。
例如,大夫人吹过的枕边风,说是不知道为什么,阿柔跟她说,娘娘很忌讳坐小月子的女人,说是污秽。所以娘娘去来看她的时候,她避而不见。
但是,见到娘娘后,她觉得娘娘好像一点都不忌讳这个啊,还把她的身体调理得很好……
……
陈伟德问了魏瑜一句:“娘娘,您大舅母中的,是什么毒?”
“是用五灵脂,混合了一种虫毒。如果我没诊断错,应该是一种蜈蚣的毒。”魏瑜说。“五灵脂并不是堕胎的药,但也有活血化瘀之效。跟蜈蚣毒混合在一起,使得大舅母就像是体虚自然堕胎,堕胎之后,毒性未解,宫寒体虚,血流不尽,等出了月子,大概血就能止住,但是,大舅母也就再也不能生育了。”
“如此恶毒!让我知道是谁!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老太太恨恨地说。
然而陈伟德却听得面色一变,问:“五灵脂……蜈蚣毒?”
济源和尚的那些密室药瓶中,他记得很清楚,就有一种浸了蜈蚣毒的五灵脂。
“嗯。”魏瑜肯定地回答。
看样子,这个同知大人的做得挺尽职尽责,案件中的证人证物,他都了然于胸……
事情其实已经很清晰了。
小沙弥虚净在陈伟德手里,魏瑜交代过他,让他找机会把刘氏是济源侄女的事情说出来。
陈伟德做了这么多年官,当了这么多年家,如果接下来的事,他再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魏瑜也只有无语了。
禹州,勤政殿。
李元睿看着眼前的几份官员档案,眼神定格在“陈伟德”这个名字上。
此人二十二岁出仕为官,从县令开始,一路做到了金陵同知。
目前,他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做了两年,第一年的考核是:中中,第二年,也就是去年的是:中下。
大禹有一套相对完善的官员考核制度,一年一小考,三年一大考,官员在任三年,将根据其考核结果,进行升迁、降级,或平调。
当然,那是说正常的官员,有那贪腐或是草菅人命等情节严重的,一经发现,立即革职,永不叙用。
其中的考核项很多,分为“四善”及“二十七最”。
四善,一般指官德官声,二十七最,则是可量化考核指标,例如人口增长、赋税征收、治安事故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吏部和督察御史不定期的明察暗访……
根据考核业绩,将官员分为上上、上中的“上”级业绩;以及中上、中中的中级业绩;还有沾了“下”字的下级业绩。
连续三年在任中,超过两年评定为“上”,可以升迁。
整体评定为“中”,则进行平调。这种的,往往是会越调越远,政治前途不怎么地。
超过两年评定为“下”,则会降级。连续三次降级,则会被罢官为民。这样的,在大禹历史上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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