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自己来做药引子?
她叹了口气,否决了。
毕竟,自己尚未及笄,要是被有心人揪着不放,说李元睿违反了祖宗定的国法要问罪,那就糟糕了呀!
想来想去,干脆就等吧!
等到明年自己及笄了,如果他还没好,那就下狠药!她亲自当药引子,嘿嘿……
天气一天比一天闷热,在屋子里面基本上跟蒸笼一般,完全待不住。
园子里那些湖水畔,假山旁,树荫下的清凉角落,就成了魏瑜最常去的地方。
泡上一杯凉茶,看看书,偶尔拉李元睿给她吹个箫什么的,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这天,她又去了荷花池畔纳凉,阵阵小风吹来,无比舒坦。
突然,脖子上一痛,像是被虫子咬了一口。
魏瑜忙叫:“雪青雪青,看看我脖子!”
雪青一看,可不是,有个青黑色的小虫子掉在了脖子上,她忙用手绢给捉了,放地上踩死了。
“哎哟妈呀!被它咬了!”魏瑜觉得脖子上一阵阵剧痛,像是被毒蜂哲了一口。
“哎呀王妃!肿了!”雪青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魏瑜道:“别大惊小怪的!去药房将我那个绿色瓶的药膏拿来,专治虫叮毒疮什么的。”
雪青去拿了,抹在肿的地方,过了一会,果然就不痛了。
她也没有在意,不就是个虫子么?
结果,第二天,她却突然发起了高烧。
李元睿忙请了魏皖来,魏皖把了半天脉,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竟是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发烧。
详细询问了雪青魏瑜的饮食作息,是否有什么异常,雪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想起来昨天下午被虫子咬的事情。
魏皖扒开她的后领一看,果然,脖子上有个小小的嗫痕,微微有些红肿,看起来就是被虫子咬了一口。
“虫子什么样的?”魏皖问。
“像个萤火虫的样子,我……我将它踩死了,我去拿给您看!”说着,雪青一阵风地跑出去,不一会拿着一块泥进来了,泥土上,嵌着那个虫子扁扁的尸体,果然长得像萤火虫,肠子肚子流了出来,翅膀呈怪异的姿势趴着,露出里面的软翅,竟是红色的。
魏皖看了一眼,眉头紧皱。
“怎么?”李元睿紧张地问。
“没见过。小时候父亲给我们认过许多种毒虫,从没见过这样的。”魏皖说。
魏瑜这一发烧,竟然烧了七天。
第三天的时候,李元睿就揪着他的衣领怒骂:“你个庸医!连区区虫咬也治不好?!”
第五天的时候,李元睿对跪了一地的太医骂道:“你们这群白痴!朝廷养着你们就是白拿俸禄的!都给本王滚!”
第七天的时候,魏瑜已经开始意识不清地说胡话,满嘴叫着:“爸爸,妈妈!”
他们都听不懂那是在叫谁。
在魏皖的建议下,李元睿请来了玄静法师。
玄静法师的医术,据说在姑娘家的时候就比魏国公魏衡更精湛。
如果女子可以承爵,怕就没有魏衡什么事了。
后来出家以后,她经常广开义诊,又精研食疗之法,在整个禹州城,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达官贵人,她都享有很高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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