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样一来,陈家以后就对我更好了,我也可以在陈府里安心地住着。我真感动极了!”魏瑜说。
陈妈妈眼神一暗,没有说话。
难道,皇上真的不打算接娘娘回去了吗?
这时,老夫人和大夫人来了。
一见着魏瑜,老夫人就跪下磕头。
“外祖母,您这是做什么?”魏瑜赶紧去将她扶起来。
“娘娘,托了娘娘的福,你外祖父……竟然也封侯了。”老夫人流泪说。“我们陈家,从你外祖父往上四代,官位就没超过四品过,封侯……更是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外祖母,先进屋说吧!”魏瑜将两人迎进屋里。
按主宾坐定之后,魏瑜说:“外祖母,说起来,过去是我和哥哥不懂事。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主动来看过您!一想起来,鱼儿心里就觉得愧疚。”
“哎!”蒋氏叹了口气。“这又怎能怪您和皖国公大人?这些年……陈家对你们兄妹二人不闻不问,你们能不记恨,就是宅心仁厚了!”
说着,她又一脸为难地说:“当年,因着老魏国公跟马大人家的小姐有婚约,为了二妹妹,回去闹着退婚……那个马家小姐还自尽过……弄得是满城风雨……您也知道,人言可畏啊!那时候满金陵的人都指责二妹妹和魏国公……祖父也因此过世了。父亲一气之下,才将她逐出了家门。并下令后人,从此以后,和二妹妹恩断义绝,永不来往。”
说到这里,老夫人又泣不成声了,想必她这个做娘的,当年一定很煎熬……
在子女心目中,无不是之父母。
在魏瑜心里,她父母恩爱相守,是这个世上难得一见的忠贞爱侣。
如今听大夫人说起前尘往事,她倒也能想象出,当时这件事掀起的风波,一定不小。
而且,原来,马如烟还自杀过……难怪她现在这么恨自己。
这个年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凡是敢私定终身的,都被视作道德败坏。
如此看来,她的父母当年倒是少见的,敢于打破常规追求幸福的叛逆青年……
不过,为此所付出的代价着实大了些。
她娘陈青铜觉得对不起父母,郁郁而终。
她父亲因为母亲的过世伤心过度,也是年纪轻轻就走了……
“外祖母,您不要伤心了。做子女的,不好评说父母之事,不过,我爹和我娘一辈子恩恩爱爱,除了对您和外祖父,其他了无遗憾。”魏瑜握着她的手说。“现在,我娘的名字已经重回族谱,以后,由我来替我娘照顾您,帮她尽孝,那么,连这最后的遗憾也没有了,我们都该高兴才是。”
老夫人也紧握着她的手,连连点头。
两双握在一起的手,感觉温暖而亲密。
这一刻,魏瑜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血浓于水。
血缘关系,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她不是真的魏瑜,怎么会产生这种感觉的?
魏瑜自己也不明白,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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