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堂堂皇后之尊,竟然会知道这些。
他大着胆子微微抬头看了皇后一眼,白生生,水嫩嫩,年龄看起来很小的样子,却有种灼目的光彩。
“好的娘娘,没问题。”沈掌柜回答。
“什么时候能给我?”
沈掌柜想了想,说:“大约三天。”
“好。有劳沈掌柜了。”
沈掌柜客气了几句,离开了梧桐园。
接下来,魏瑜又将梧桐园的人都召集起来,给他们一一布置了任务,并一应办事的银子。
各人领命而去。
人都走了后,陈妈妈问:“娘娘,您让小欣子去做那幅‘为了车青天’,的大字幅做什么?”
刚刚,魏瑜让陈欣出去找人做了那么个东西,足有一面墙那么大,上面就这几个字。
魏瑜微笑说:“今天出去,听到百姓们都在歌颂知府车大人,义薄云天,爱民如子,拯救百姓于水火,这样的好知府,给他立个长生牌位也是值当的,做个大字幅有什么?”
“可是……您不是说,他是为了陈家这园子吗?”
魏瑜没多说什么,却转而对陈妈妈说:“妈妈,这府上的成年男丁,无论嫡庶——对了,二舅舅的几个表兄表弟除外,他们得守孝,不能抛头露面——依你看,有没有个能用的?”
陈妈妈说:“那要看,娘娘想用来做什么。”
“自然是对外撑个门面,对内稳定军心。”魏瑜说。
陈妈妈的眉头就皱得死紧,想了想说:“先说爷辈的,三爷我知道,因着生母是个粗使丫头,侯爷有次喝醉了……怀上了他。从小性格就懦弱,畏畏缩缩的,没个爷样。如今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就是骨子里的东西……”
魏瑜对此人毫无印象,听陈妈妈这样说,直接就略过。
“四爷倒是沉稳,却是个木讷性子,八棍子拍不出个屁来。要他去外面撑个门面……怕是撑不起来。”
魏瑜想起陈四爷的样子,是挺木讷的,她见过两面,就没听到他吭过声。
“五爷早逝,六爷参军在外,七爷是个一心读圣贤书的,满嘴之乎者也,据说发誓一定要考上功名。但依我看,更像个书呆子。还是别让他管事儿了,别越管越乱。”
“依你这么一说,这陈府里的几位爷,没一个中用的就是了?”
“可不是!”陈妈妈说。“要不然,大夫人和老夫人,能愁成这样?”
“我看大舅舅和二舅舅都挺好的,怎么这些个庶出子就没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
“哎!说起来还不是因为庶出?这金陵,比哪里都更嫡庶分明。庶出子女,都是半主半奴,不可能得到嫡子一样的教养和地位。”
“是吗?难不成……我觉得外祖母对那些庶子挺和善的啊?”
魏瑜以为陈妈妈的意思是……老夫人对庶出子打压得厉害了。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并不是说咱们侯爷和老夫人亏待他们,而是……金陵的习俗就是这样的。金陵跟咱们禹州不一样,没有哪家的庶子是跟嫡子一起上学,一样待遇的。甚至在很多人家里,那些不得家主欢心的奴出庶子,还是奴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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