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瑜的医治下,还有陈念诗天天给他报喜,说是铺子里多么多么火爆,赚了多少多少银子,娘娘又用了什么什么办法,一定在三个月到期之前凑够足够的银子还给车家之类的。
陈伟德的病虽还没完全好,但已经可以去衙门了。
魏瑜点头说:“那就劳烦外祖母和大舅舅了。”
“娘娘为皇上祈福,可有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或是府里需要注意的?”大夫人在旁问。
魏瑜点头:“我是遵照保国寺的规矩来的,在这期间,梧桐园里人越少越好。以免冲撞。我带来那几个,是知道规矩的,所以我想,就暂时只留他们伺候着就行,其他人,请大舅母先另行安置吧。”
“可是,就他们几个怎么行?”老太太一脸关切。“他们都是带品的后宫官员,那些粗活累活怎么能劳累他们?”
魏瑜微笑道:“外祖母,您放心,粗活细活,他们什么都会做,有什么需要的,我会打发他们来找您的。”
老太太这才点了头。
大夫人打发人将知了及五六个粗使丫头、小厮们叫了回来,暂时回到原工作岗位不提。
回到梧桐园,魏瑜就拿着那张借据,开始练习陈伟德的字体。
于这一道,魏瑜可算是有天赋的。
例如她如今临摹李元睿的字,除了劲道不足外,几乎找不出什么破绽了。
李元睿看她坐在榻上的另一头练笔,凑过去看了一眼,问:“有陈伟德本人在,到时候让他自己改回来就是,你还用临摹他的笔迹?”
魏瑜看了他一眼,他又知道了。
自己要墨冢水,正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再把借据改回来。
魏瑜头也不抬地回答:“写字和改字,完全是两回事。更何况,我并不想让陈家人知道此事。”
“为何?”李元睿挑眉。
“不告诉你。”
“不说我也知道。”李元睿却一脸高深地说。
“你知道什么了?”魏瑜斜着他。
“你是怕陈伟德太蠢,一旦知道会露出马脚来,令车若水立刻发动起来,拿着借据找陈家要宅子,这样你就措手不及了。”
“他不是蠢……而是诚实。他是那种礼义廉耻入了骨子的人,连送个礼都不会,更不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你倒是挺维护他。”
“虽然有些事情上,他的确……不够聪明,但是,是个好人。”魏瑜看了他一眼。“可比车若水那祸害强多了……”
“你跟我说这个没用。”李元睿双手托着后脑勺,悠哉乐哉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啥意思?”
“你想让朕提拔陈伟德?就你这摇摇欲坠的皇后,能给你已故的外祖父封个侯,已经是格外恩赐了。你还想什么?”李元睿说。
魏瑜将毛笔一搁,问他:“李元睿,你为何不直接废了我?将我送到陈家,究竟想干什么?”
“朕以为,朕的圣旨上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圣旨上说,她妇德有亏,回陈家来,沾染千年世家的习气,重修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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