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魏瑜皱眉。
有其父必有其子,陈伟德和陈伟业两人,性格都是诚实守信的典范,魏瑜不信,外祖父竟会干出杀人栽赃这种事。
“你不敢相信是吧?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刘嵩说。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魏瑜问。
“当年,我刘家被灭门之后,官府几次三番上云雾山剿匪,都损失惨重,铩羽而归。慢慢地,官府干脆就不管了!于是,为了报仇,我改名换姓,潜入了云雾山,做了高大元身边的一名走狗。”
刘嵩满脸的怨毒,继续说:“那时候,我完全不知道,我们刘家跟这位匪首究竟有什么仇怨?竟让他灭了我满门?后来,我才从高大元嘴里得知,原来,当年有个自称合庐府刘嵩的人,杀了他心爱的妻子和刚满三岁的儿子。所以,他才去杀了我全家。”
魏瑜问:“难道,杀他妻儿的并不是你?是误会?”
“没错!在我潜入云雾山之前,我根本就没见过此人!我一个读书人,连蚂蚁都没踩死过一只!”刘嵩说。“所以,我问高大元那个‘刘嵩’的模样,根据他的描述,那人眉心一颗红痣,左手无名指断了一截,分明……就是陈琼!”
魏瑜还是不信:“虽然我没见过我外祖父,不知他的性格和特征,但是,看我两个舅舅的品行,我不信外祖父会做出那种杀人嫁祸的事情来。”
“我与陈琼同窗多年,我也不信!”刘嵩继续说。“所以,后来我就借故问起陈琼,他却承认了!”
“他承认了?”魏瑜一愣。
“当年,他出门访友,遇到一个杀人劫财的夫妻黑店。双方打斗的时候,那黑店老板的妻子被他的随行护卫所杀。还有个三岁小儿,也从垮塌的楼梯上掉下去摔死了。而他当时,是在丁忧期间出门,怕被人诟病,便用了我的名讳登记住店,住店期间与人交谈之时,也都自称是合庐府刘嵩!”
大禹习俗,父母亲亡故,男子丁忧三年,不得为官或远游。
否则,若是被冠以不孝的名声,入仕之时,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想必,当年外祖父不知因何原因,在丁忧期间出门去访友,便用了好友刘嵩的名讳……
原来如此!
魏瑜总算明白事情的始末,竟是这样一场阴差阳错。
“那,你有没有将事情告诉我外祖父呢?”魏瑜问。
“告诉他?告诉他有用吗?他就能给我刘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偿命吗?”刘嵩眼睛发红地反问。“他陈琼,丁忧期间不好好在家守孝,却要出门去访友。我刘家的灭门之祸,全是源于他!”
魏瑜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所以,那时候你就发誓要报复陈家,因着当时势单力孤,陈家却是树大根深,所以,你就把女儿嫁入陈家,令她暗中动手,毒死了我外祖父,给我大舅母下药,让大舅舅绝户,而且让陈家下属的生意日渐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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