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琢磨琢磨那打油诗。”玄静法师眉头紧皱地说。
魏瑜果然仔细琢磨了琢磨,六月飘雪降冰雹……外祖一家大清扫……老婆孩子都不要……
“啊!”鱼儿捂着嘴,一脸恐惧地望着玄静法师。
“你快回去,让睿亲王查一查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这样的打油诗!”玄静法师道。
鱼儿急忙换了衣裳,匆匆回府。
那诗句,若是不往那方面想,倒也没什么。
可是,如果将它往皇上身上引,竟也是出奇地吻合!
六月飘雪降冰雹,街前街后尽知晓,外祖一家大清扫,老婆孩子都不要,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铁锹的使铁锹!
当初那意图掌控朝政的左权,可不就是皇上的外祖?
而废后与李元睿,不就是他的老婆孩子?
这种大逆不道的诗句,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非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不可!
而李元睿,必然首当其冲!
问了下人,知道元睿在书房,鱼儿急急地跑过去,推开门就叫道:“爷!爷!”
“怎么了?”李元睿问。“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鱼儿这才发现,他正和元恒在一起议事。
“我听到了一首打油诗!”鱼儿惶惶然道。
元睿和元恒对视一眼,却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难道你们也听说了?”魏瑜问。
“何止我们听说了,今天,傅衍都将那打油诗奉到父皇面前了!”李元恒说。
“都捅到父皇面前了?那……他是不是很生气啊?”鱼儿呆呆地问。
“自然!当场大怒,让傅衍负责,严查。”
鱼儿看看李元睿,又看看李元恒:“这个……不会接下来,就查到我们家爷头上,说是他主使的吧?”
这种诉冤谴责皇帝的打油诗,人们第一个自然会想到苦主李元睿!
“你觉得呢?”李元恒叹口气说。
“这绝对是有预谋的!!”鱼儿气愤地说。“今天那个小孩说,城隍庙那边有人赏钱,谁说得好,就可以领到铜钱呢!”
“是啊!整件事情都充满着阴谋的味道,只是不知道,傅衍会如何将我们绕进去!”元恒冷笑。
“难不成,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绕不成?”
“鱼儿,我发现,你的小脑袋是特别聪明的,你可有什么好招?给我们支一个呗!”李元恒一脸请教的神情。
鱼儿摇摇头:“我哪知道这个啊!”
看李元恒似乎很失望的样子,她又说:“不过,如果我是他的话,就会从那个背后给铜钱教唆孩童吟唱的人着手!”
“嗯……还有吗?”李元恒问。
“还有,如果这件事就是一个针对爷的阴谋……”鱼儿看了看李元睿,他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继续说:“那么,那个给铜钱的人,说不定本身就是我们王府的人,或是人人皆知跟爷有必然关系的人!到时候,爷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有道理!鱼儿果然聪明!还有吗?”
“二哥,你在考我的智商吗?”鱼儿只觉得脑袋疼。
“不是不是!是觉得你的思路不同常人,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是不是元睿?”李元恒撞撞元睿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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