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几天,李元睿就被皇帝找个理由当众训斥了一番,称他为“罪人之子”,将他的城防之权收了回去。
鱼儿也不得不佩服,太子和傅衍一干人,还真会进行危机公关,眼看牵连到太子了,转瞬间就能转危为安,打了元睿一个措手不及。
就这样,大将军李元睿被夺了最后一点兵权,变成了个手无寸兵的富贵闲人。
这一场闹腾下来,究竟是谁损失更大一些,也说不上来。
反正,鱼儿能感觉到,局势越来越紧张了。
睿亲王虽然没了差事,却似乎更忙了。
每天早出晚归,有时鱼儿一连好几天都看不到他的人影。
不过,百忙之中,他也还是惦记着鱼儿兄妹的。
他亲口跟鱼儿说,魏襄在皇帝面前的影响力,已经越来越大。重新比医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其实魏皖也跟她说过,当时魏皖逃离虎口回到太医院,那位魏襄堂兄对魏皖关怀备至,而且还在皇帝面前进言,说魏皖为了朝廷的事情遭遇劫难,理应安抚。
所以,皇帝还赏了魏皖一些金银,以安抚他受惊吓的心灵。
当时鱼儿就有种不好的感觉。
魏襄一句话就能让皇上给魏皖安抚,只能证明一点,他在皇帝面前,越来越有份量了。
鱼儿给哥哥和葛深云送去了帖子,将他们请到府里来,约了李元睿一起商议此事。
人都按时前来,四个人关门插锁,在书房里商量。
“……当初劫走魏皖的那些人,肯定不是山贼。”葛深云说。“那批货,肯定是有问题的。”
葛深云连用了两个“肯定”。
李元睿问:“是不是查出了什么?”
葛深云回答:“发现了药草车队的车辙。”
“车辙?”鱼儿怪叫。“这也行?你怎么知道那就是被劫走的药草车队留下的?”
“那是瓦剌国官药局的车,车轮上刻有瓦剌文字的“官药局”字样。那段时间正好多雨,地面留下不少车辙印。”
“唔……这样啊!”鱼儿恍然大悟。“怎么找到的?”
葛深云说:“根据魏皖提供的路线线索一直找过去,就发现了车辙印子。他们走的路线很隐秘,费了好些功夫才找到。”
李元睿的眼神很摄人:“车队的方向呢?”
“先是折返回瓦剌,然后我们在南边的山间发现一条新开辟出来的小道,车队从那小道进入了大禹境内,然后失去了踪迹。”
顿了顿,葛深云看向元睿:“从车辙的深度看,车上肯定不止是药草!”
“不是药草是什么?”鱼儿不解地问。
魏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说:“新型弓弩!”
“新型弓弩?”几人都看着他。
“我被他们关押期间,见过他们拿出一种新型弓弩,射程可以达到普通弓弩的两倍,最多可以十箭连发!”魏皖说。
“一共一百辆车,一辆藏一百把弓弩的话,就是一万强力弓弩。”葛深云看着李元睿说。“一万把强力弓弩,每把十箭连发,就等于十万支箭!”
李元睿脸色黑了黑。
“呃……我不明白。”鱼儿说。“照你们这么说,就是大禹有人私买重型军用武器。这可是造反的重罪!什么人这么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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