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丫头们一个个神情肃穆,如临大敌的模样,魏瑜继续说:“这些年你们散漫惯了,却也不能怪你们,乃我治家不严之过。所以,你们若犯了错,最终的错,却在我!”
雪青垂着头,咬着牙,眼圈一阵阵发红。
“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等陈妈妈回来,我会让她好好教教你们。”
“是!”
“我这个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最看重的,是奴才的忠心!若是你们忠于我,我自然也会为你们筹谋未来,但若谁做出背弃主子的事情来,我也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下场惨淡!”魏瑜言出坚决,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是!”丫头们齐声回答。
龙时久的手段也是了得的,很快找到那个传递消息的浣衣房奴才。只是,她究竟是为谁办事,却是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是贪财而已!
三个月前,一个蒙面女人,听声音在四十余岁,告诉她,每十天将睿亲王府打探到的消息写在一张纸上,放进墙根底下一个洞里,同时就能从那洞里能取出一锭银子。
至于是谁去取消息,那个蒙面女人又是谁,却是一无所知。
后来龙时久他们去那洞口处日夜蹲守了好多天,却再也没有人去。
可见对方也是聪明人,知道刺杀不成,很可能追溯到浣衣奴才那里,便再也不来了。
所有的刺客尸体都交给了禹州府。
然而这年头没有照相技术,没有身份证,没有公安系统,官府想要追查他们的身份,竟然只能贴出他们的画像,通知其家人来收尸。
好几天过去,眼看尸体就要烂了,却一个人都没人去。于是官府的告示又改成,让熟人前来认人,还有银子可以领!
然而,去领银子的,最终确认绝大多数都是假冒的!
刺杀皇子、皇子妃,不是小事,皇帝很是关心。
那禹州府尹大概承受了不小的压力,一气之下将那些来冒领银子的全都打了一顿!
于是,这回谁也不敢去了!等到尸体全部腐烂被埋了,刺客的底细却一个都没能追查出来!
“十四个刺客,全都查不出底细……”魏瑜截住龙时久问话,闻言眼珠子放出精光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龙时久看着这个只及自己胸口高的王妃,似笑非笑地问。
“明月楼,你听过吗?”
龙时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明月楼?”
“专门干那种拐人孩子或是收养样子,从小训练成杀手的勾当!那些刺客都是明月楼的人,所以,谁也不认得!”
龙时久眼神发直地看着魏瑜的背后:“王妃……怎么知道明月楼的?”
“哼哼!”魏瑜兀自不觉龙时久的异常,很自得地冷笑。“大名鼎鼎的明月楼,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什么时候入了江湖?”身后传来元睿那独有的冷冰冰的调调,魏瑜面色大变,用刀子一般的眼神看了一眼龙时久,龙时久心虚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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