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远坐过去,伸出手指搭在那伸出的脉搏上,道:“上次见面后,姑娘已经今非昔比了。”
玉烟有气无力道:“柳小姐死而复生,玉烟给太医道喜了。”
柳志远道:“我家的喜事怕是姑娘的悲事吧?”
玉烟回道:“那我的喜事怕也是你们家的悲事吧?”
柳志远清了清嗓子,道:“姑娘想多了,王爷家有喜,便是天下人的喜,我柳家自然也是跟着高兴的。”
玉烟道:“太医之心如此宽广,玉烟就放心了!从医者都知道,这女子怀孕多是滑脉,太医摸玉烟之脉象,没让王爷空欢喜一场吧?”
柳志远收了手,起身,到了沈廷钧面前,躬身施礼道:“臣贺喜王爷!玉烟姑娘的确是喜脉!”
阿莲脸上已经乐开了花,道:“果然是喜脉!主子终于盼到了!”
沈廷钧瞪大了眼睛,嘴角抽了一下,道:“有劳太医了!莲姨,带太医去我母亲那里领赏吧!”
“是!太医请!”阿莲引着柳志远出了房间。
沈廷钧目送着人出了院子,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把床幔掀了起来,就见玉烟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正笑嘻嘻的看着他。在床的外侧,还躺着一个人,一脸茫然的阿楠。玉烟拍拍阿楠,示意他起来,“阿楠,你跟着忍冬先下去,我一会儿去给你下针。”阿楠一句话不说,下了床,跟着忍冬离去。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沈廷钧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玉烟也从床上下来,道:“坐实了我的喜脉,你不开心吗?”
“开心?”沈廷钧的眉头都快打结了,“你居然让一个男人躺在你的床上,而且两个人一起躺着,成何体统?”
“阿楠只是个孩子!”玉烟忍不住朝屋顶丢白眼。这古代的男人脑子还真是有病啊,对于女人管的也太多了。阿楠只是帮着演戏而已,他何以一副捉奸在床的嘴脸?玉烟脑中突然灵光闪动,贼贼的笑道:“你这是在吃醋吗?是你入戏了还是发自内心啊?”
“你少胡说八道!”沈廷钧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我不过是怕你丢我的脸。你既然自愿打上我的印子,就得安分守好妇道。”
“好说!”玉烟轻蔑的一笑,“彼此彼此!你虽然不是自愿的,但也已经打上我的印印,最好也守好你的夫道。你若三妻四妾,我就养上八个男人回敬你。瞪什么眼?眼大也不能欺人!”
“该死的女人,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沈廷钧将手指捏的嘎嘣响。
玉烟道:“你也别拿拳头吓唬我,你若敢打我,我就立马小产给你看!”
“柳玉烟!”沈廷钧生气的吼,遇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真的觉得自己的七窍都快生烟了。他猛的抬起右手,在她好看的额头上狠狠的弹了一下。玉烟吃疼的捂住,恼怒的看着他。他的气就在瞬间消了大半,叹道:“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坐实了喜脉,危险不是解除了,而是更不可估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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