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哀家不管你是谁,你这样子惊扰了圣驾,按罪当斩。皇儿,你这个皇帝怎么当的?”
皇上清清嗓子,道:“柳玉烟,你想怎么死啊?”
沈廷钧赶紧跪到玉烟身边,道:“皇上若想治玉儿的罪,就连臣也一起办了吧!”
皇上眉毛一挑,冷哼道:“你这是在要挟朕吗?”
太后道:“炫彩,你看看,你这是生的什么儿子?”
元炫彩走过来,道:“都怪儿臣管教无方!母后,皇上,有什么话还是到府里说吧!就算要治罪,也得从长计议不是?”
皇上道:“钧儿,把你的玉夫人带上。朕倒要看看,她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若是无理取闹,就别怪朕要了她的脑袋。”
黄袍从视野中越过,然后是紫袍。玉烟跪在地上,感受着人群离去带起的风。身体这才被托了起来,玉烟看去,以为会对上一双震怒的眸子。没想到沈廷钧的眼里却只是复杂的疼惜。
“早知道你是如此的不乖,倒不如直接带你来。”沈廷钧叹道。
云竹道:“是啊!你可知为了除去你布下的障碍,她动用了多少小心思。”
沈廷钧白了他一眼,道:“她就算心思再多,若是没有你,她能够做到拦圣驾吗?”
云竹嘻嘻笑,道:“那倒是!我穿云剑的轻功恐怕连你都不及呢!”
沈在门口催促,道:“钧儿,别磨叽了!赶紧带玉烟进来呀!”
沈廷钧赶紧拉起玉烟的手,进了公主府。跨进前厅前,沈廷钧不放心的嘱咐,道:“玉儿,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若是有什么过错,一定要往我身上推?”
玉烟冲他笑笑,道:“沈廷钧,你就放心吧!”
她能说她这御状告的就是他吗?
进了前厅,不管元炫彩的目光有多恼怒,也不管柳家人,尤其假柳烟的眼中有多愤恨,玉烟只是凛然的站着,迎接着众目所归。
沈廷钧和云竹没有落座,就站在玉烟身后。
玉烟扫了皇上旁边的老太太一眼,五十多岁的年纪,肤白,微胖,脸上并无多少皱纹。目光清冷,少了慈祥,多了疏远。这个可是这大康朝最厉害最至高无上的女人啊!
然后这个女人就发话了,“你为何戴着面具?是觉得自己无脸见人吗?”
玉烟道:“是!因为不止民女的脸,还有民女的身份都已经被别人盗用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为之一震。
太后道:“那你就打算带着面具跟哀家还有皇上说话吗?”
玉烟道:“民女今儿个敢拦驾告御状,就是想要从此摘掉这脸上的面具。”
皇上冷冷道:“柳玉烟,你倒是说说看,你这所告何人啊?”
玉烟扑通一下跪倒,道:“民女状告平祝王爷沈廷钧!”
意外写在了所有人的脸上,包括沈廷钧,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一心想要保护的小女人居然要在皇上面前告他。
皇上本来意兴阑珊,此刻却来了兴致,道:“这大康朝可是以男人为尊的,你这样子告自己的男人,好吗?”
玉烟道:“男人既是女人的天,难道不该保护自己的女人吗?他沈廷钧明知道自己的女人有天大的委屈,却置之不理,是何道理?”
“皇上!”柳志高站了出来,“今儿个可是沈柳两家议婚的大日子,放任这个女人在这里信口雌黄,臣以为不妥。”
“柳大人说得极是!”太后附和道,“皇儿,还是以正事为重吧!”
皇上道:“那倒也是!柳玉烟,你要不就再等等?朕对你这御状可是感兴趣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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