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沈廷钧出声呵斥,“不许对皇后娘娘无礼!”
皇后就放声大笑,笑罢,眼角却泛起水意。
皇上蹙眉道:“你笑什么?”
皇后冷笑道:“臣妾懂了!平祝王妃对臣妾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猜疑,无论臣妾说什么都不足以取信了。原来,这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啊!”
沈廷钧一拱手,道:“玉儿心直口快,还望娘娘勿怪!她就这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的,听听就是了,不足以入心的。”
皇后就看向玉烟,“平祝王妃,你说,你的话本宫是入心呢?还是不入心呢?”
玉烟道:“不管能不能入心,娘娘从今后还是多为自己考虑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相信真相大白那日已经不远了。”
皇后就投过去感激的一目,“这话本宫爱听!”
皇上道:“这话朕也爱听!”
同样是爱听,怕是听出了不同的意思吧!
沈廷钧道:“皇上,娘娘,当年香妃之事,乃是先皇的判决。此刻再翻旧账,怕是对谁都不好吧?”
皇上叹一声,“还是朕的平祝王爷思虑周全啊!我大康朝若是多几个平祝王爷,朕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玉烟笑,“那平祝王爷可要寝食难安了。”
皇上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钧儿,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呀!”
沈廷钧看看玉烟,冲着皇上拱手,道:“皇上,娘娘,若无其他的吩咐,臣等告退了!”
皇上就看向皇后,故意道:“皇后可还有什么吩咐吗?”
皇后就抬起左手腕,从上面捋下一只晶莹剔透的绿玉桌子,走到了玉烟面前,拉起玉烟的手,套到了她的手上。“你戴这镯子,还真是合适呢!原是故人的东西,今日就送你吧!”
玉烟抬头,看向皇后的眼睛,就恍然明白了所谓的故人是谁。福了福身子,道:“玉烟谢娘娘赏赐!”
皇上难掩讥嘲道:“柳烟,你这身份变了,果然受到的礼遇就不一样了呢!可要好好珍惜啊!”
玉烟道:“玉烟谢皇上提醒!玉烟曾在别处听过一句话:不作死不会死。现在想来,很有道理呢!”
“不作死不会死?”皇上重复着咀嚼,“什么意思?”
玉烟微微一笑,“就是自讨苦吃的意思,不找死,就不会死。”
皇上就看向沈廷钧,“有意思啊!平祝王爷以为呢?”
沈廷钧道:“臣觉得没意思!”
皇上就哈哈大笑,摆摆手,示意二人离开。
沈廷钧和玉烟就各自施礼,退出了凤仪殿。
沈廷钧不说话,拽着玉烟就往走。他是走,但玉烟却是要跟着小跑了。看这架势,生怕速度一慢,人就会被扣住似的。
“沈廷钧!”玉烟猛的甩掉他的手,胸脯一起一伏,明显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你见鬼了?”
沈廷钧虎着脸道:“进宫之前,你对我说了什么?你说今日之后,皇后对你的敌意会消除,结果呢?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玉烟就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这个断章取义的男人,根本就没搞清楚状况嘛!“敌意已经消除了呀!你没见她亲自将镯子套到我手上吗?”
沈廷钧无奈的看着她,“你能不能别只看表面?”
玉烟表现出同样的无奈,“那你能不能别只看表面?”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然后玉烟就扑哧笑了。拉起他的手,往前走。
沈廷钧的叹息声就落了一地,却没再说什么,只是紧紧的反握住她的小手。
出了宫门,上了马车。
玉烟掀起窗帘,看外面韩松和薛梅一前一后的骑马,仿佛是两个不相干的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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