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殿明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医生,最擅长推拿正骨。黄家原本有一门家传的指法,虽然劲力独到,但是威力却是一般,不过黄殿明的曾祖父某日突发奇想,拜访了一位医学大家,后来费了几年的功夫,将黄家的指功融入到了推拿正骨的手法中,形成了一套独门的正骨术。正是靠着这门正骨术,让黄家在杏林闯出了一些名气。
一个多小时后,一脸不爽的黄殿明到了医院,他长的矮矮胖胖,下巴上留着一缕山羊胡,一边走一边还不停的抱怨,“死不了人就不算急事!这大晚上的扰人清梦……”
安德龙一直压着怒气,但是又不能发作,脸色憋得通红。
安瑞彪赶紧迎了上去,客客气气的说道:“黄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小儿飞来横祸,请你体谅体谅我这当父亲的吧!开始我们也不敢轻易打扰你,可是这里的医生说小儿要开刀,而且还有残疾的可能,我心里着急,这才斗胆把你叫来。”
黄殿明皱了皱眉头,“你儿子是粉碎性骨折吗?那样可能确实需要开刀。”
“不是的!”安瑞彪把拍好的胶片递给了黄殿明,“你看看,就是脱臼而已,不是骨折。”
“脱臼?”黄殿明看了看胶片,脸色立刻从不耐烦变得凝重,把胶片凑到眼前,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问道,“病人呢?让我看看……”
“在里面在里面……”安瑞彪赶紧把黄殿明带到了安德虎的病床前。
安德虎打了镇定剂,已经睡了,黄殿明眉头紧锁,伸手去摸他的膝盖,脸色越来越凝重,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他才缓缓站起身,摇摇头,走出了病房。
安瑞彪赶紧追了出去,问道:“黄医生,怎么样?”
黄殿明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如果交给我治,我能给你儿子的膝盖复位,但是他也有残疾的风险!即便是没有残疾,日后他恐怕也就只能勉强走路而已。”
“什么?”安瑞彪诧异道,“黄医生,你说的是真的?”
“这种事我怎么会和你开玩笑?”黄殿明叹了口气,问道,“还能找到伤他的人吗?”
“嗯?”安瑞彪一愣,随即狠狠的说道,“当然能!我早晚把这小子弄死!”
“弄死?”黄殿明笑了笑,说道,“那恐怕就别着急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伤你儿子的人,用了特殊的手法。你儿子的伤,恐怕只有他能治了!”
“这……”安瑞彪难以置信的瞪着眼,“黄医生,难道还有你治不了的骨伤?”
“如此高明的分筋错骨手,我的本事是救不了的,这和解毒的道理一样,用错了解药,反而会加重毒性。如果我用错了哪怕一点点劲力,贵公子恐怕连走都困难了。”
安瑞彪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被别人打了还要求别人来救?这种事听着怎么就那么贱呢!
“咱们也是老交情了……”黄殿明说道,“我说的都是实在话,我不知道贵公子和人家有什么矛盾,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次就忍了吧!贵公子的膝盖如果再耽误的话,那就真的神仙也难救了!黄某言尽于此,告辞了!”
……
黄殿明走后,安家父子犹豫了良久,终于,安瑞彪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现在给柳明河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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