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日军大佐正是被刘国栋带人乔妆摸进锦州城之后干的,而与他同去的还有王老帽。
“刘连长说的太好了!”这时有人大声说道,那是侯看山。
在有眼力见儿这一点上必须得佩服侯看山,人家说的话就是恰逢其时,恭维的也恰到好处。
而实际上刘国栋的话应不应当赞场扬呢?那自然是应当赞扬的。
不过此时刘国栋看了一眼侯看山却笑了,接着就促狭的问道:“你说我说的哪好?”
“啊?”侯看山被问住了。
他也只是习惯性地去恭维,至于刘国栋哪里说得好他还真说不上来。
“王排长,你的手下有人在乎悠我呢!”刘国栋又冲王老帽挤咕眼睛。
一直也在听刘国栋说话的王老帽便有了一种脸上发烧的感觉,他心道,你个死猴子,你拍马屁你分分人不好吗?
王老帽嘿嘿笑着,他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钱串儿却在旁边说话了:“我说刘连长说的好,是你说的那个一锅烩说的好!”
“嗯?”刘国栋便看向钱串儿,他很想知道,眼前这个长得小鼻子小眼睛的士兵如何自圆其说。
“一锅烩嘛!嘿嘿。”钱串儿接着说,“管他狗日的是汉奸,伪军还是日本人,能弄(nèng)死的都弄(nèng)死,这是咱东北的名菜,乱炖嘛!放一锅里去弄(nèng)死他们!”
“说的好!哈哈哈哈!”刘国栋已是仰头大笑起来。
然后他环顾了一下周围自己手下的那些炊事兵又道:“看人家王排长的人都这么会说话。”
只是他话也说完了,在他环顾周围的刹那,却注意到有一个瘦瘦的士兵正在墙根儿处如同坐着一般。
什么叫如同坐着一般,那坐着就是坐着躺着就是躺着,怎么叫如同坐着一般呢?
是因为那个士兵是个坐姿,可是屁股底下却没有凳子!
“哎呀!”刘国栋好奇心大起,他分开送人便往那里去了。
那个士兵此时在角落里正咬牙坚持着,那鬓角上的汗珠子都下来了!
“老霍,你徒弟啊?”刘国栋便喊。
“不是,我就是让他锻炼一下。”他手下炊班的那个老兵应了一句,而他手里掐着的依然是他那只旱烟袋。
“你不用起来,就这么蹲着吧,骑马蹲裆式,嘿嘿。”刘国栋笑了,他自然是识得炊事班的那个老头也就是那个老霍的招牌式练功方法的。
“你叫啥名字?”刘国栋接着问。
此时,那个士兵正用武术中的马步动作在那里奋力坚持着。
时下可是11月末了,天气已经很寒凉了,可是他都能把鬓角蹲出汗来,可见用力有多些,并且,眼见着他浑身已经哆嗦了起来。
练过武术中的马步的人都知道,就那个动作普通人比划一下或者蹲个一两分钟是可以的,时间稍长点一般人都不行,那两条腿根本就承受不住!
只是此时作为连长的刘国栋问话那个士兵又怎么可能不回答。
于是他终把那咬着牙张开了嘴中说道:“报、报告长官,我叫商震。”
他可不就是商震吗?
他蹲了马步已经蹲了有一会儿了,那正在咬牙坚持,而现在他一说话终于把那口气泄掉了。
要知道商震见人比较腼腆,可不代表他是口吃,他实在是蹲那个骑马蹲裆式很艰难,才费劲巴力的和刘国栋说的话。
现在他话也说完了,人就也“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