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瞳孔一缩,叶痕猛地伸出手抓住心脏处。
那些过往,那些残忍,说出来以后即便她能承受,他又如何受得住?
“王爷……”魏俞察觉到了他突然之间转换的气息,低低唤了一声,“这么多年,晋王妃始终没有回来过,而您现在又对长歌小姐动了情,奴才觉得您大可以跟她说明王妃不会回来了,或者您可以直接告诉她以前发生过什么,让她相信王妃已经不在了,这样的话,她心里或许好受些。”
告诉她……
叶痕胸腔中仿佛被重重一击,视线在这一刻模糊。
过往……遥远而沉重,如同被青铜巨鼎压住的一页薄纸,他不想,也不敢去掀,一旦动手去掀开,就只有撕裂的结果。
让她知道那些过往的话,从今往后他们之间见了面就连打个招呼都会变成奢侈的吧!
让她知道那些过往,她还会……原谅他?
这样的结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胸口处痛得无法呼吸,她玩笑时狡黠的眸子与记忆中那双绝望得毫无光彩的瞳眸重叠,叶痕再也忍不住,闭上眼睛,眼角一滴灼热的晶莹滑落。
他没有伸出手指去擦拭,只是感受着那滴泪从灼热变为冰凉。就好像她平素慧光皎洁的眸从笑意如花转到哀凉绝望。
他害怕当年的事再次重演。
他宁愿她永远都不要记得从前。
这一刻,叶痕突然觉得她如今还能与他吵嘴动怒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
“停车!”叶痕突然对外面大喊一声。
魏俞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令立即勒住缰绳,“王爷怎么了?”
“调头,去城东别庄!”叶痕冷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急迫。
“王爷——”魏俞大惊,赶紧劝阻道:“那是长孙殿下的地盘,全是东宫的人,长孙殿下原本就是为了避嫌才会让长歌小姐搬过去,如今您要如此大张旗鼓地过去,恐怕有些不妥。”
“哪里不妥?”叶痕冷声道:“我想见百里长歌,难不成东宫的人还能动手杀了本王?”
“王爷请三思!”魏俞紧紧抓着马鞭,将马车停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倘若您实在想念长歌小姐,奴才可以替您去传书信,但您千万不可贸然去别庄,否则……否则这是要出大事的呀!”
话到最后,魏俞已经带了哭腔。
他不明白,刚才还问他该不该告诉长歌小姐过往的王爷为何在转瞬之间改变了想法,想要去别庄。
“本王的话你也不听了是吗?”叶痕冰冷的视线直直透过帘子射出来。
魏俞身子一抖,赶紧跳下车辕噗通跪倒在地上重重叩了一个响头,“帮王爷传信,已经是奴才最大的极限,若是王爷今日执意要去别庄,那么奴才宁愿跪死在这里,也不要您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与东宫树敌。”
“你信不信,本王取了你的小命!”叶痕的声音已经接近暴怒,对外大吼一声,“本王说了,去别庄,你再多说一句话,我立即杀了你!”
“奴才不起来!”魏俞眸中眼泪扑簌簌往下落,昔日清秀白净的小脸上此刻满是泪痕,“叔叔让奴才过来是保护王爷安危的,如今王爷要以身犯险,奴才宁愿死也要拦一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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