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说,二老爷很可能是在看到屋里某种可怕的东西后才受到惊吓的?”叶痕看她一眼,思忖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看见的东西很可能就是本案最关键的地方。”
“这不可能。”百里长歌赶紧道:“二老爷跑出院子后,接着我就进去了,是三夫人亲自给我开的门,我进去的时候,里面什么也没有,三夫人在绣花,少卿在捏泥人。”
说到“绣花”二字,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冰窖里捡到的那根绣花针,想了想,她还是拿了出来。
“方才我提着食盒去冰窖的时候,在冰砖角落捡到了这个。”百里长歌把绣花针递给叶痕,那上面的冰早已化了,触手冰凉。
叶痕拿过,看了一眼又望向她,“你进去的时候,屋里面一切正常?”
“嗯。”她点点头,“我特地四下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看来得重新问问三夫人了。”叶痕将绣花针拿给元光浩,又冲百里长歌招手,“早上看见的陶响球也是证物,一并拿来交给元大人吧!”
百里长歌从袖子里抖出陶响球,拿给元光浩之前,又看了一眼,随后皱了眉。
叶痕见状,也颇有些意外,“有发现?”
百里长歌将眼睛对准陶响球上的孔洞,随后问叶痕:“你觉不觉得奇怪,这个陶响球里面没有弹子和沙粒,而且它本身只有两个孔,而这两个孔的分布也并非对立成一条直线,看起来是垂直的,如果这不是一个被做坏了的陶响球,那么就是有人故意做成这样的。可是做成这样有什么用?”
叶痕走过来,将陶响球接过,放在手心观察了片刻,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只好将它交给了元光浩。
二老爷那边问不到情况,只能让他回房,又吩咐了侯府的奴仆好生照料着,尤氏见到丈夫那个样子,早已急得跳脚,偏偏因为少卿的死,百里敬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
二老爷这条最重要的线索断了,二人一时不知从何查起。
临走前,百里长歌翻了翻元光浩记录的册子,没看出什么端倪,她问叶痕,“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三夫人那边,按照我们早上的推论,如果三夫人昨夜真的背着昏迷或睡着的少卿回了房,那么这就是一桩密室杀人案,如若不然,那就是她在撒谎。现在是否过去看看?”
叶痕默然不语,只微微点了头。
去往秋枫苑的路上,他突然停下脚步,道:“有一件事我忘了说,但想来与此案并无多大干系。”
“什么事?”她问。
叶痕低声道:“一个月前,滁州发生洪灾,工部的人前往修缮大坝,因为损坏得太严重,人手短缺,滁州郡守就临时招了几个工匠,但后来在工钱上发生了争执,闹得不可开交,当时二老爷路过那里,认出了其中一个工匠是他内弟,便由他出面,调解了这件事。”
看出了百里长歌眼中的疑惑,他又道:“所以我想说的是,二老爷本性实际上并不坏,能将他吓得精神失常的,想必是他最害怕面对,最愧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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