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半响,把自己白皙幼嫩的手背都给掐肿了,裴垣才勉强压抑住那股子呕吐的欲望,在裴熠不赞同的目光中开口,“长遥,你今日,究竟做了多少事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什么都没做,但又感觉什么都做了呢?”
“怎么说?”
见两兄弟不在意,长遥又实在是饿紧了,于是直接提起筷子吃了两块儿牛肉稳住心,才慢条斯理的回答裴垣的问题。裴垣也不在意,他真是个大胆的,连他那位从小被夸到大的兄弟这会儿想起来长遥的手段还忍不住腿脚发凉,他自己倒是一点儿都不害怕,甚至搬了椅子凑到长遥旁边,好奇的看着神态自若享受着美食的陆长遥。
“就比如说那位程千户吧?你是什么时候去找的他?又是什么时候把十几年前的事情查的那么清楚的?你才回来多长时间啊,怎么能这么快呢?”
这些倒不是不能告诉他,长遥淡定的啜了口芳香的茶水,“从来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开始了。吴曼儿这人很仔细,当年的事情,有不少痕迹已经被她扫的一干二净了,我也只查到了一点儿,不过,也足够判她的罪。毕竟,那七环蛇着实少有。”
想了想,裴垣好歹也是县令的儿子,对律法还是有些了解的,仅凭这些东西,着实不太够判吴曼儿的罪。只要她自己不认,县衙的人,估计还真拿她没办法。除非……她自己认了,可是这可能吗?
“其实这也没什么。当年,吴曼儿不过是个即将被卖掉的小丫头,身边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帮手,抓蛇的事,自然是她自己动的手。那七环蛇性情暴烈,定是在她手上或者其他部位留下过咬痕。这种蛇咬的伤口,不要说十几年了,就算是二十几年,也会留下一片敌特的青色印记,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不过,即使这样她还是不认罪,自然会有人让她认罪的,那位程老千户,这辈子活着的最大愿望,就是将害他女儿之人绳之以法。好不容易找到了罪魁祸首,他是不可能让她逃脱的。程老千户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这点儿人脉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现下的吴曼儿,是否还是个囫囵人了……
想到这里,长遥嘴角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个小小的弧度来,恰巧被裴垣看了个正着,这小子,竟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脸红了。险些把个裴小童生吓得断气,长遥这么个大杀神,他这兄长居然还能这么大大方方的脸红,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种极佳的品质了。像他,就没这么大胆了。今天早晨,母亲将裴垣拖住,就是为了给裴熠一个跟长遥接触的机会。毕竟,一个县君的名头在这连个诰命夫人都没有的边城实在是太显眼了,简直让人想看不见都难啊!
他在回陆府看见长遥的战斗力之前,也觉得长遥着实是个不错的大家闺秀,长相漂亮,举止端庄,又是个县君,实在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是,那只是之前的想法,至于现在……呃,他一个小小的童生,实在是配不上堂堂县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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