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他打探来的消息来看,陆长遥可不像是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么温软。一朝和亲嫁给草原汗王,一去就是正牌王后。从丈夫身上得到尊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今,阿那岩死了,她成了草原权利最大的人,更何况还为阿那岩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更是将草原上所有的权利死死的攥在自己的手里。这样的人若没有一点儿心机手腕,他就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
所幸陆长遥并没有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难堪,点点头,就跟着他离开了。只是临走之前,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众多的百姓,微微一笑,好似故人归来。
“说起来,我有这城中的百姓也都是老相识了,对了,还有一些城中的乡绅,怎么今日来没见到他们。”
“这个……”
那县令脑门上上顿时涌出冷汗,心脏也砰砰砰跳个不停,心道终于来了。本来还以为这王后不会发难,现在看来是时机没到啊。
艰难的擦擦脑门儿上的汗,这中年县令勉强挤出个笑容,“王后,这个,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那些人估计都在家中准备,今晚的宴会上他们就都会到了……”
“哦,原来如此。是我考虑不周。”
饱含歉意的笑笑,陆长遥突然道,“既然今晚会在县衙中设宴,不如请县令邀请一些乡邻,一同聚聚?县令大概不知道,我在嫁给汗王之前,曾在永安城里住过三年,与这里的人都很是熟识。都九年没见了,我实在是想念得很。毕竟当初,我在永安孤身一人,父老乡亲们都对我颇多照顾。如今有了能力,也想回报一二。不知县令意下如何?”
她说话的声音不低,周围还是有些人能听见。看见她说的内容,那些人几乎瞬间白了脸色,整个人瑟瑟发抖。说到底,他们还是怕的。不仅是源自内心伸出对当年那件事的愧疚厌恶,更是因为对陆长遥这个人的惧怕。
怎么能不怕呢?当初陆长遥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小县君,孤身一人,还随身带着大笔家财。与唯一的舅家,还关系不好,甚至亲自出手,害得那当家主母自尽而亡。这永安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对她的身家虎视眈眈,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完了。可结果呢,她硬是凭着自己的实力,牢牢的在这永安城里扎了根,短短三年时间就已经影响了永安县城里盘踞了几十年的力量分布。
不仅如此,当年敌军围城,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亲眼见过,陆长遥是亲自搭弓射箭,杀死过人的!那个时候青壮们都还在瑟瑟发抖,可陆长遥从始至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试问,这样一个人,他们曾经大大得罪过,如今人家得势归来。言语之间还要回报他们一二,他们怎么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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