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蓦地惨叫一声,将周围人都给吓了一跳,钱老婆子还是想再求求陆长遥,毕竟当初的陆县君那么好说话……
然而她却忘了,陆长遥,从头到尾,都不是什么好人。之所以帮助这整个永安县之人过得更好,不过是因为娘亲的遗愿,再加上她当初也确实想这么做。可这样的人,究竟是如何给了钱老婆子这种印象?
看见钱老婆子这般叫嚣,陆长遥是真的不喜,于是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底下自然就有人让她闭上嘴。果然,等陆长遥第二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那老婆子早就已经被推下去了,至于去了哪儿……她怎么知道?
眼见着场上的气氛有些僵硬,县令也觉得棘手,给了李鄱一个眼神示意他去跟那位不好说话的草原王后好好唠唠家常,至少让她对永安城这边儿不要这么敌视。李鄱自然收到的那个眼神,只是他没有县令想象中的那么有地位。在长遥面前,他这个舅舅大概也是没什么好的。毕竟当初害了芸娘的人就是他的妻子。
只是这个时候,几乎在场所有人都把眼神悄悄的投了过来,李鄱也不好当做看不到。他真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虽然面上带着微笑,但还真是没什么底儿。时隔九年,他也已经老了,不知道长遥还记不记得他这个舅舅……
所幸,陆长遥还远没有老到不认识人的地步,看见李鄱,倒也是颇有礼貌地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个。只是面上依旧淡淡的,让一众心怀希望的人彻底没了别的心思。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众人也不祈求陆长遥能够看在别人的面子上,原谅他们曾经所做的事。只是就这么认栽,他们也着实不甘。当下就有一个乡绅,咬了咬牙,站出来。
“王后,我等其实也知道,您心中对我们有多大意见。这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等这些年来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能原谅我等!”
“啪嗒”,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敲击声。陆长遥这才缓缓抬眼看向底下那个勉强站直的身影。这倒是个胆大的,敢在所有人之前站出来,颇有勇气。只是这年头只有勇气是远远不够的。
“我倒是不知道你们曾经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毕竟已经过去了整整九年,我的记忆也不是太好,你若是能提醒我一下就好了。”
“……王后正值青春年少,怎么会记忆不好呢?不如请王后后再好好想想?我们这些人都在等着王后的答复。”
咬了咬牙,兔子逼急了还跳墙呢,这些乡绅平日里在永安线横惯了,见陆长遥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他们,惊惧后悔之下又生出了别样的胆子,那叫一个胆大包天。
陆长遥就算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占了一个空头王后的名份,在大魏,她又算得上哪根葱?她一个弱女子,从草原到大魏,绵延数千里。生个病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至于这人会不会因为生病而去,就是两说了。
其实按常理来说,这些人的想法未必不对。只是这些人自视甚高,已经忘了,他们就算在永安县的时间再长,也只是平民而已。与国家这个庞然大物作对,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错。更何况现在能做官的,又有哪一个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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