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陆长遥一家子就兴致勃勃的往山上去了。
这个时候山里的空气闻着最舒服,耳边还不时的有小鸟悦耳的叫声,在这样的山间小道上走着,真是一大享受。
就连身子一向不怎么好的子衿和这段日子以来受了大罪的青卿,这会儿都是满脸微笑,一点儿也不觉得吃力。
看了眼脚下踩着的结实石板,陆长遥有些好奇。
“这石板看着还挺新,什么时候修的?”
这样的山间小路,如果是泥泞小道,走起来会非常麻烦,可现在铺上了这样干净整齐的青石板,走起来速度快了不止一两倍。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先见之明。
“回大人话,这是山上道观里的小道人做的。这儿一共一千三百六十五块青石板,都是非鱼道长一个人背上来,再慢慢的把它砌成现在这条小道。整整花了快四年时间吧,再加上平日里的维护,这些年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功夫,真是不容易。”
说话的是诏安县的县令,为了招待陆长遥这个大客人,也放下自己手头的活计,跑过来做个陪客了。
不过这人也不愧是二榜进士,嘴皮子说的那叫一个利落。无论是风土人情,山间野地,都能被他说出来别样的效果。这不,这条青石小道被他这么一说,就引起了陆长遥浓厚的兴趣。
“非鱼道长?这位道长的名字倒是奇怪。”
“可不是嘛,本来他不叫这个名字,这名字还是非鱼自己起的,他总是说什么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话,他师父头疼了许久,也没说服,最后也只能答应了。”
“师父?这位飞鱼道长今年多大了?”
“这……”
诏安县令仔细想了一会儿。虽说他这个县令算不上日理万机,可一整个县的事都堆在他身上,这个这种小事还真需要仔细想一想。
“这位道长今年差不多快二十七了吧……嗨,您是不知道这位道长长的,那真叫一天人下凡。不怕您笑话,我家的女儿小时候还死等着,非要让非鱼道长还俗嫁给他不可。后来实在是等不了啦,也就嫁人了。您如果……呃。”
想了想,在一个女人面前这样夸耀一个男人的相貌好像是不太好,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官员。当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诏安县令就尴尬的闭上了嘴。
陆长遥也没在意,她这一路走来,看见能称得上美貌之人真是寥寥无几,所以对诏安县令口中这个恍如天人下凡的年轻道长也没报什么太大的希望。
直到走进那个小小的道观里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看之时,陆长遥还是这么认为。
那时候,她正抬头看着那墙壁上挂着铁画银钩般的“清浊”二字时。这小小的道观到时别出心裁,里面没有任何一座三清的雕像,只有这一张写着清浊二字的纸。
陆长遥对书法还算擅长,所以对写这两个字的人充满了好奇。然而那个如同山间精怪一般突然出现的年轻道长,实在是太过惊人,竟然让陆长遥一时之间失了心神。
这么说吧,那些话本子里写的如同天神下凡翩若游龙什么的,陆长遥以前一直都嗤之以鼻。她这辈子又不是没见过美人,那种一等的一见就能让人忍不住心生赞叹的,这么大略一想,最少也有巴掌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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