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白听到这话,一颗心就像被热水泡过似的,暖洋洋的,他下意识抬头看着她,见她双目含笑望着自己,就好像他梦里梦到的那样,柳木白觉得自己一颗心都不会跳了。
难道江夫人对他有意?他手心忍不住冒汗。
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表露出来,担心江夫人知道后,他们再也当不成朋友。那样的结果是他无法承受的。
可现在她却夸他是个优秀的男子,那是不是代表他其实还有希望?
想到这里,他一颗心都火热了起来。
江舒涵给他倒了一杯茶,柳木白端起就喝,谁知那茶是小二刚送上来的,热气腾腾地,他就这么喝下去,烫得他舌头瞬间起了泡,可他担心自己出丑,竟硬生生将热茶含在嘴里,待热意稍微退却,才将茶咽下去。
柳宝通见大哥喝茶,便也想喝一口尝尝味儿。谁知他刚端起茶,手指就被茶碗的温度烫了一下,他下意识扔掉茶碗,用舌头哈气,“好烫!好烫!”
他小大人似地拧头看着大哥,面露疑惑,怎么他这么烫,大哥却没事啊。
江舒涵也下意识看去,而后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这么热的茶,他就这么喝下去,嘴里该不会烫出泡了吧?
柳木白被这两人打量,一张俊脸快要冒烟了,为掩饰自己的蠢,他轻声咳了咳,加以掩饰,“我没事。”
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舒涵斜睨了柳木白一眼,没有戳穿他,岔开话题,“你就没想着支援一点?你用这法子也许能得皇上青眼,或许能得个功名也不一定。”
这时代想当官其实并不一定非得科举,举荐也是一个法子。
柳木白摇了摇头,“前几次咱们国家的海船都是被黑胡岛的海盗所截杀。我钱财虽多,却也是一点一点挣来的,如何能让钱打了水漂。”
想到这里,他突然目光灼灼看着她,“江夫人想要我……博个功名吗?”
江舒涵脸有些热。她只是表个态,他居然问出这样的话,难不成他自己就没一点进取心吗?
柳木白见她没开口,转了转杯沿,声音低沉,“柳家产业需要我打理。舍弟还年幼。若是博功名,需得再等七年。”
他答应过义父,要将柳家产业交到弟弟手上。再有七年,弟弟才长大。
这是在向她表态吗?江舒涵摇了摇头,“有没有功名,无所谓。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在江舒涵看来,当官没一点自由,还不如经商来得快活。可以天南地北的跑。
柳木白眼睛又亮了几瞬,随即翘了翘唇角。他就知道江夫人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她跟世俗的女子果然不一样。
不过江舒涵却笑了,“你若不投,那我可投了。”
柳木白闻言一怔,“你?”
江舒涵很肯定点头,“没错。”
她是有底气的,柳木白刚刚所言也是实情,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次船不会翻。原身记忆里,她也投了五万两。而且非常幸运的是,正好赶上黑胡岛的两位当家争夺岛屿统治权,相互厮杀,根本没精力管朝廷这三艘海船。
海船一年后回来,原身的五万两翻了三十倍。许多人为此眼红。
江舒涵想到这里,眉峰紧拧,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想来。
原身之死或许不是竟外。
如果方大夫真缺钱,他更不应该找甄元综才对。毕竟原身是幕后主使,他也是帮凶。他根本躲不了。所以明知是死,他为何还要找到甄元综呢?
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也是受人指使,而那个指使他的人正是当时的皇上,也就是威王。
威王图的正是原身出海所挣的百万白银。
江舒涵心跟着跳了跳。所以她还要赚这个钱吗?
三日后,慈宁宫。
太监正在汇报,“太后,人已经送出城了。没人察觉。”
太后点了点头。先皇已死,玉妃帮了她大忙,太后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将她从死囚牢里换出来,送出了城。
太后慢条斯理喝着茶,轻飘飘问,“银两给了吗?”
“给了。”太监又道,“她长得太美,小的还教了她易容术,她会平安无事的。”
太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也不枉费她在宫里走一遭。
这时,御书房当值太监进来禀告,“启禀太后。这里是户部呈上来的名单。皇上命咱家送来给您过目。已经有十个地主愿意出钱了。”
太后接过折子,一一看去。几乎每人都出了五千两,竟是多一两都没有。
只是才五万两,这点钱连造船都不够。太后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就在这时,太后身边的嬷嬷进来禀告,“太后,有命妇递折子进来,说是愿意出二十万两出海。”
太后闻言,惊得差点端不稳手中的茶碗,“你说什么?”
嬷嬷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生怕太后不信,她还将折子翻开来给她看。
太后从右至左看了一遍,还真是二十万两。待她看到落款,“江氏?”
嬷嬷解释,“就是荥阳侯原配夫人。您一直没将她的诰命收回的那个。”
按理说两人已经和离,太后应该将江舒涵的诰命收回,但太后心善,不忍心,就没叫人收回。
“那她所图为何?”太后有些想不通了。别人是为了员外郎的虚职。难不成她也想当员外郎?可自古也没有女子当官的呀。
嬷嬷也想不通,便出了主意,“不如太后召她进来。”
太后点头准了。她对江舒涵确实有几分好奇。
一个时辰后,江舒涵身着诰命服出现在慈安宫门口。
再由宫女带路,进了殿内,跪下叩首。
太后将她细细打量一番,又问起她现在做什么,江舒涵据实以答。
太后听她言谈颇为自得,不免又多看了她几眼。一个妇人被休还能活得如此快活,也是极为罕见。
她不免又好奇起来,“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你就不介意?”
江舒涵笑了,“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臣妇问心无愧,不惧人言。”
太后闻言,心里念叨几句,这话听着简单,却又几人能做到呢。别说她一个妇人,就是那些大男人也未必能做到这份大气。
太后不免对她又添了几分喜欢,随即问到正题,问她投二十万两,所图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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