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楚午显露‘万魔功’的时候，卢老头心中认为这是‘万魔堂’在‘四方商号’中安插的人马，这样的高手在陈向荣的身边，应该是为了控制陈向荣才对。
可是现在，卢老头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太离谱了。
陈向荣的实力深不可测，自己根本就无法察觉到，当然，这也是‘万魔功’的神奇之处，否则和陈向荣同样实力的高手，他多多少少能够察觉一些。
只是不管怎么说，眼前的陈向荣绝非寻常之辈，他本身应该就是‘万魔堂’的人，也就说，陈向荣并不是‘万魔堂’控制的傀儡。
“这不是很明显吗？”陈向荣回答了卢老头的疑问道。
卢老头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好手段。”
“好手段吗？”陈向荣轻叹了一声道，“为了谋取‘四方商号’耗费了我们‘万魔堂’多少的心血，你们‘天剑宗’未免想的太简单了，这么几年的谋划就想夺取‘四方商号’？你可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卢老头哪能知道，不过他发现陈向荣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别用这样不解的目光看我。”陈向荣冷冷地说道，“要不是看在你这般愚蠢对‘商号’出手，间接帮了我的大忙，我哪有心情和你说这些。因为你们的行动，所以我们这么多年的谋划终于是到了收获的时候。为了能够等到这样的结果，我可是整整耗费了三十年。”
听到这话，卢老头瞪大了双眼，他相信眼前这人不会骗自己，现在的自己根本就不值得骗了。
也是就是说‘万魔堂’谋取‘四方商号’是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而自己‘天剑宗’是准备了三年。
本来这三年的谋划在他们看来也已经是无比漫长的时间了，可是和‘万魔堂’的人相比，完全不是一回事。
对方如此小心，如此谨慎，自己失败了，这是一点都不冤。
“为了这个任务，这三十年来，我一直假扮陈向荣，几乎不再施展武功，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商号’的大掌柜，一个大胖子，呵呵，都三十多年了，我都忘记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模样了。”陈向荣有些自嘲地说道。
“你们杀了真正的陈向荣。”卢老头这个时候，反而是冷静了下来，他知道眼前的人说这些肯定是有着十分的把握，也就说，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否则他不会和自己说这些，临死前，死个明白也好。
“没有错，三十年前，我们杀了陈向荣，当时‘四方商号’差不多成立十多年。”陈向荣说道。
“如此费尽心机，真有必要？以你们‘万魔堂’隐匿气息的本事，自己派人成立‘商号’，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要杀人假扮。”卢老头对此很是不解。
在他看来，‘万魔堂’这么做简直就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杀陈向荣，然后再假扮，其中还是有身份暴露的风险，还不如是直接从开始就是他们‘万魔堂’的人暗中成立‘商号’。
“无知！”陈向荣淡淡地说道，“你们‘天剑宗’毕竟是格调太小，哪怕是成了‘武林至尊’，那也就是一个暴发户罢了，而且还是在‘剑阁’扶持之下的一条狗。”
卢老头脸上想要发怒，可是他也知道这人说的是事实，自己‘天剑宗’是‘武林至尊’，在江湖中那也是威名赫赫的存在。
只可惜这也是相对那些寻常的一些江湖中人或者门派，像‘万魔堂’这样的势力又怎么会看得上自己呢？
自己‘天剑宗’的底蕴确实无法和这些势力相提并论，再说，要不是‘剑阁’的扶持，自己‘天剑宗’也坐不稳这个‘武林至尊’的宝座。
“这个江湖的水很深，也很浑浊，真正能够看透的人又能有几个？当然，你们‘天剑宗’显然不在其中。”陈向荣说道。
“哼，故弄玄虚，看不透又如何？”卢老头冷哼一声道。
不管有没有底气，他还是强撑着，临死之前，自己还需要害怕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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