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林默默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我愣了一下，她自己也明显被自己的问题给愣了，随即坐回到位置上说：“那个，可以不回答，我刚刚就是好奇。”
我笑着说没事，“我没想。”
“......”林默默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竟然低下头去，我知道她肯定是伤心，本以为她会质问我，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表现。
我看着她说道：“我没想，是因为我不敢想，我是活在死亡边上的人，没什么未来可以说，所以我不敢想。”
以为她听到这个解释会好一点，没想到的是她的神情更加的难过了，低着头端过咖啡喝了一小口。
“学之，你最大的不好就是太犹豫了，做事总是思前想后的，机会总是在这样的畏手畏脚中就没了知道吗?”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听着刺耳，但确实如此，如果我不想那么多，或许现在我们两个坐在一起还是很好的朋友，谈天说地的，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说句话都要想一想。
“或许吧。”我们的话题变得沉重了下来。
林默默看了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现在是十一点，还有半个小时她的飞机就起飞了，我起身去付了钱，林默默拿起背包走在我的边上。
走出咖啡厅的门口，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侧身按住她的肩膀，“默默，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什么？”林默默显然有些慌了，问我怎么了。
我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我在心里说了无数次，每一次都让我觉得压抑十分，唯独这一次，我觉得说出去之后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落了地。
林默默听到这三个字之后眼睛有些湿润，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将我紧紧的抱着，哭出了声来，她说：“柏学之，你真的混蛋。”
“是，我混蛋。”我回应，我不知道此刻除了跟她一起骂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她说了很多，大部分都是在骂我的，但我能记住的就是她放开我，从我怀里出去的时候说的那一句，“柏学之，我会忘记你的。”
“我相信你。”我笑着说。
“嗯，我也相信自己。”林默默笑的很灿烂，跟今天的阳光很是融洽，看着她这个模样我打心里为她高兴，至少，她看样子是真的放下了。
回到候机厅，林昱和石蜜站在人群中，正在东张西望的，估计是在找我和林默默。
走上前去，林默默一句话不说抱住了石蜜，两个女生拥抱在一起的那一刻，眼泪就在无声的下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石蜜哭，眼睛红红的，两个人都将头埋进了对方的头发里。
“该走了。”林昱轻声的提醒，也是不忍打断她们的拥抱。
石蜜抬头，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走吧。”
“嗯，记得来找我。”林默默再次挂上了笑容，抹去眼泪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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