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爷爷安放在哪?”张子健问道。
“顶楼,灵堂。”我回答道。
自从爷爷去世的那一秒我签署了死亡确认的那一秒,我就变得少言寡语,不太爱说话,说话的时候,能表达清楚意思就可以,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于是整个人就显得冷漠。可是张子健可能是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也不多去询问什么,我愿意说,他就听着,我不愿意说,他也不多问。
张子健跟随着我上了木制的楼梯,楼梯由于年头太长,每上一级台阶,每走一步,就会“吱压”的响一声。
整个老宅一共四层,上到了四层之后走到了最西面,西面有一个几乎与地面垂直的小梯子,通往的就是顶层的灵堂。
灵堂,我并没有去过几次,只是小时候在每年祭祖的时候,爷爷都会把我带到灵堂,三跪九叩的,祭奠祖上德高望重的风水术士。
然而此时当我在踏上通向灵堂的梯子,顺便去买了爷爷的陪伴。更准确地说,爷爷还在我身边,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那个鲜活的老头子。而是捧在我怀里的,躺在冰凉的骨灰盒里面的,一把骨灰。
走着走着,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就算是我把自己伪装的多么的冷漠,可是我的心还是热着的。我还是思念着,惦念着,去了远方的爷爷。
希望老头子能一路走好吧。
在阳间的路就交给孙儿,孙儿一定会处理明白的。
爬上了梯子,来到了柏家的灵堂,灵堂是一个不大的屋子,大概十平米左右,也不够宽敞,灵堂四四方方的,四方的墙上,钉的都是架子。架子上面摆的是骨灰盒,骨灰盒的前面挡着的是灵位。灵位牌子上面,刻着骨灰的主人的名字。
灵堂的正中间有一只鼎,顶上插满了香,燃尽的香残余的部分,插在成堆成堆的香灰里面。
我现在爷爷的骨灰盒放到一旁,然后拿了三炷香,首先是对照,西面的灵堂鞠了三躬,然后将香插在了香炉里。之后重复这样的动作,一次最对这东面和北面的墙,对着那些灵位,拜了三拜。
对于祭祖的说道有很多,最西面的墙,供奉是最早的祖先,那是这个败家的开拓者,是柏家在风水道上,地位的奠基人。
按照去世时间的早晚以及生前地位的高低,摆放灵位的墙,按照四面八方的顺序,从最高位次的,西面的灵位墙,依次是东面的,到北面的。
北面的墙还空了两个格子,没有摆满。就算是我的爷爷,生前是德高望众的风水术士,地位极高,可是比起这灵堂中的其他人,这他也算是晚辈后生。因此他的灵位,只能摆在了北面的墙上。
北面墙没有被填满,而且,北面的墙上有三个灵位,是用红色的布罩着的。
说起来,这是柏家世世代代的规矩,要为已故的,最年轻的一代,往下延三代。也就是说,还没等人去世,就将灵牌建好,摆在灵堂里。曾祖父去世的时候,爷爷,父亲,还有我的灵牌就已经做好了,尽管我那时没有出生。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