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习惯,况且林念白这个冒牌货在她眼里和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
下午时,总经理交给她一项出乎意料的任务——
争取普珏资本的尾牙宴。
时间已经不能够再往后拖延了。
白栀满腹疑惑地出门,刚回到自己办公室,赵青山就凑过来了。
赵青山说:“白总。”
白栀说:“别,我嘴毒严厉不是人,当不起您这一声。”
赵青山脸憋红了,他一急就红耳朵:“你、你。”
“好了好了,”白栀安慰,“虽然你也直男癌谄媚阴阳怪气,但昨天晚上还得谢谢你替我说话。”
赵青山哼一声,说:“咱们叶总下年就该退休了,这事你知不知道?”
叶总是业务副经理,客房部营销部和娱乐部都归他管。
“总经理的意思是从你、林念白中挑一个顶上去,”赵青山提醒,“这次总经理让你去争取普珏资本的订单了吧?他不光派了你一人,也和林念白说了。你们俩,谁要是能成功拿下这个差事,估计下年升职就是铁板钉钉。”
白栀说:“谢谢你。”
“再和你说一声,林念白背景可能比你我想象中还要深,”赵青山别有深意地提醒,“昨晚上敢和集团大小姐那样吵,你可算是出名了。”
白栀谢过他的好意,等闲下来时,左思右想,给自己的堂哥林琅打去电话——
林琅是林思谨弟弟的孩子,如今也在普珏资本工作。
在白栀印象中,顾维安和林琅的关系还可以,两人见面也很客气。
业务副总的位子,白栀要定了。
自尊心不允许她直接找顾维安谈,但可以先让哥哥去试试口风。
很快拨通。
林琅亲亲热热地叫一声:“哦我亲爱的宝贝疙瘩妹妹,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让您百忙之中抽时间打电话给你帅气的哥哥?”
白栀直截了当进入正题:“哥,我是你亲妹妹吗?”
林琅正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听到白栀这么说,瓜子皮抖了一地:“是啊,怎么了?”
白栀说:“我想承办普珏资本的尾牙会。”
林琅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许久,他沧桑开口:“栀子啊,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有一年,冬天很冷,雪下的和高考后秋雅让袁华别再给她打电话一样冷,我叔叔听见院子里噼里啪啦地响,走过去发现——”
白栀打断她:“我已经和顾维安谈过了。”
林琅松了口气,继续说:“他们发现院子里进了一头猪。”
白栀冷静告诉他:“他没答应,你负责帮我说服他。”
沉默两秒,林琅说:“猪嘴里——”
“你要是敢说猪嘴里叼着我,我就告诉大伯你上周往他画上泼了墨水还嫁祸给狗,”白栀慢吞吞地说,“还告诉伯母说她最喜欢的那株玫瑰是被你掐走——”
林琅说:“姨夫发现猪背上驼着我!我把你当亲妹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没想到你竟然把我当炮灰……”
白栀慢条斯理地晃着手腕上漂亮的珠子:“帮不帮?”
“小祖宗,我帮忙还不成吗?”林琅痛苦且悲观地开口,“你真是跟顾维安学坏了,一模一样……”
白栀简单安抚了几句亲哥脆弱易碎的虽老犹少男心,无情地挂掉电话。
不到十分钟,林琅发了个哭泣的表情。
林琅:「顾维安说他没时间管这个」
白栀:「……」
意料中的答案。
白栀没有就此放弃,她和好友廖一可密谋一番,决定吹吹枕边风,使使美人计。
顾维安归家时已是深夜,他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在书房中翻资料。
白栀穿着白色睡裙进去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才若无其事地移开,低头看书:“怎么了?”
白栀说:“我睡不着。”
“书房里也没你睡觉的地方,”顾维安说,“我又不是你的安眠药,更不是你的安抚娃娃。”
白栀:“你怎么这么直男?”
顾维安翻了一页书:“假如我是弯的,你岂不是更慌?”
话说的是有点道理。
但为什么还是感觉怪怪的?
“那个……”白栀的脚趾抓了抓拖鞋里的绒绒,只觉话到唇边似有千斤重量,让她不好开口,“嗯……你不想和我聊点点敏感话题吗?”
“敏感话题?”顾维安抬眼看她,镜片微微反光,映出她的脸,“和你讨论应该如何看待美国主流舆论中的另类右翼?”
白栀:“啊?”
“不感兴趣?那换一个。你对麦格道主义有什么看法?”
白栀:“……”
她想聊的敏感话题,不是政治敏感话题啊摔!
顾维安摘掉眼镜,仔细观察她表情。
沉吟片刻后,他问:“你是不是缺钱花了?”
白栀说:“不是!我有工资。”
“买不到你一双鞋的工资?”顾维安笑,“就这些钱,你能养活自己?”
白栀默默低头了。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