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路,究竟还有多远。”
众神将多喃语,也比往日沉默不少。
如这等话,众帝也在问。
这条路,不止埋了血骨,也葬了伤痛,女帝的死,让他们顿觉前路渺茫了,何止叶辰身心疲惫,他们也一样。
不过,无人有胆怯,死也会撑着,女帝以葬灭搏出的希望,诸天远征军会一路走下去,这一世,若不杀到那太古洪荒,怎对得起女帝在天之灵。
嗡!
休憩不过半日,太古路嗡声又起。
依旧是叶辰一人在前,独自硬扛九成压力,如一座丰碑,屹立不倒。
此番太古路,漫长无比。
足两日,两截太古路才接续,除叶辰外,基本都倒下了,累到了力竭。
所幸,那截太古路,只两尊外域大帝,无需众帝出手,法身一人解决。
时光流逝,三月悄然而过。
三月间,他们接续了十几截太古路,可谓历经艰难险阻,磨难不止来自外域,还来自虚妄,曾有一次,毁灭肆虐,若非叶辰躲得快,诸天远征军怕是已全军覆没,那一次,众帝足修整了九日,绕过了无尽虚无,才接续到了对面,而后,便是一场惨烈的大战。
还是太古路尽头,叶辰静静伫立。
他不知,女帝先前所说的近了,究竟是指多远,一路磨难,入目还是虚无缥缈,何年才能到那太古洪荒。
红颜默默上前,未有言语,只在不经意间,侧眸看一眼大楚第十皇。
或许,那日死的本该是叶辰,但他不能死,谁死他都不能死,他已成博弈者,若有需要,任何一个棋子,包括女帝、包括她,都甘愿粉身碎骨。
上个纪元,苍生败了,输的并非战力,是冥冥法则;这个纪元,需一尊荒古圣体逆转乾坤,叶辰当之无愧。
这,便是女帝都甘愿做棋子的原因,她未做到的事,叶辰做的到。
“老七,酒。”
混沌鼎中,小猿皇递出了一壶酒。
叶辰随手接过。
一壶浊酒,苦涩难忍,他喝了半壶,倒了半壶,是为祭奠女帝,也为祭奠葬在这条路上的无数先辈。
半壶酒下肚,法阵再开。
众帝各自站稳,太古路随之嗡动。
期间,身后有轰隆。
乃外域人,真阴魂不散,又偷入太古,正席卷魔煞,肆虐于天地间。
刑天与后羿转身,一个手提战斧,一个手持战戈,迎战外域的至尊。
待两人归来,皆鲜血淋漓。
如这等例子,时有发生,开辟与接续的一路,本就艰难,却一次又一次的雪上加霜,缺了女帝那尊大将,果是不一样,叶辰不堪重负,众帝也战的浑身是伤,众神将倒是一个个活蹦乱跳,可惜,却帮不上忙。
太古路艰难,诸天也好不到哪去,自女帝葬灭第二起,便战乱不断。
所幸,叶辰赋予了永恒,加上天地人三帝,能勉强稳住阵脚,一次次打退外域入侵,一次比一次战的惨烈。
而真正棘手的,乃太古洪荒。
女帝身死道消,她在太古洪荒所设的禁制,也伴着时光流逝,一点点失了该有的神力,被封印的魔,无时无刻不再冲撞,有那么几次,险些破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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