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死人不会说话。”沈杰韬神色阴冷。
“死人?”
“陆宏生负隅顽抗,在抓捕前他跳火车自杀,换句话说你虽然提供了线索但对我来说没有价值。”
“宏生死了?!”溥钧儒惊恐万分,神色中透出一抹愧疚,“你答应过我留他性命的。”
“我想你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合作方式,所有的回报建立在对等的交换上,我是答应过你不杀陆宏生但前提是他需要用对我有用的情报来交换,很遗憾他做出了和你不同的选择,而且事实上我也没有违背约定是他自己选择自杀。”沈杰韬云淡风轻道,“我还需要提醒你一点,你没有资格要求我做什么,你在我面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无条件服从,直至达到我期望的结果后我才会考虑兑现我们之间的承诺。”
陆宏生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也是自己的入党介绍人,溥钧儒曾经也认为自己是对信仰和事业忠贞不屈的战士,在敌人的严刑逼供下自己视死如归,可最终却倒在了一支香烟上,听到陆宏生的死讯让溥钧儒无法挥洒出卖同志的罪恶感。
“你主动要求见我,希望你这次能给我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沈杰韬冷声道。
“我不干了!”溥钧儒站起身,无力的双手攥紧拳头,“要杀要剐随你便。”
看着溥钧儒歇斯底里的样子沈杰韬反而笑了。
“一个妓女接一个客人和接一百个在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她们都是在出卖自己身体,而你和妓女唯一不同在于你出卖的是灵魂,你可以不干,我甚至现在就能放你走,可问题是你能去哪儿?国民党和共产党谁还能容得下你?”沈杰韬波澜不惊道,“我好心提醒你,可以想想古往今来哪个从良的妓女最终会有好结果?”
溥钧儒面对沈杰韬的羞辱竟然无言反驳。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负罪感,你和陆宏生的关系我知道,你们是同乡也是同学,他的死因你而起这是事实你愧疚也是人之常情,可在监狱被你指认的那些共党呢?这些人已经被军统秘密处决,出卖自己同志的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就如同那些妓女一样,既然身子早就不干净又何必为自己立贞节牌坊。”
溥钧儒听到这里拳头缓缓松开,惶惶不安重新瘫坐在地上。
“说吧,说点让我认为有用的东西。”沈杰韬见缝插针。
溥钧儒沉默许久后无力长叹一声:“通过政审后他们给我安排了新的工作,我上级是程还秋,中共上海工委干部,对外身份是上海时报的副主编。”
沈杰韬不动声色直视溥钧儒,表情没有丁点变化,像是对这个情报完全没有兴趣。
溥钧儒如同惊弓之鸟:“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沈杰韬和盘托出:“我知道这个人,他是中共在上海一名重要人物,他负责了一部可以直接和中南局联络的电台,军统早就锁定了电台位置以及程还秋的关系网,他和中南局的电文已经被破译,为了截获更多的情报军统对其一直没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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