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见过一次面,真没想到他会叛变。”
“你要立刻和上级取得联系,此人在上海工作多年而且有身居要职,他对很多还在上海工作的同志极为熟悉并且还掌握着大量组织内部机密。”秦景天郑重其事道,“他今天上午刚抵达上海,就已经向沈杰韬指认了两名同志。”
“刘定国指认了谁?”
“陆佳妍和施安庆。”
“知道这两位同志的身份吗?”
“陆佳妍负责学委工作,她手里有学委骨干成员的联络方式,施安庆是上海市委组织部联络员,他警委负责人之一,知道上海警察系统中的同志。”
叶君怡越听越惊,让秦景天停车:“我必须马上向上级反映这个情况,在刘定国对组织造成更多破坏之前转移和他认识的同志。”
“沈杰韬没有安排立即抓捕而是对暴露的同志进行长期监视,目的是为了搞清和他们的组织关系网,沈杰韬这次准备再搞一次南委事件将上海地下党组织连根拔起。”秦景天继续开车,冷静说道,“你现在让上级通知他们转移只会被敌人提前实施抓捕。”
叶君怡心急如焚:“那现在该怎么办?”
“当务之急是尽快除掉刘定国,他多活一天对组织造成的破坏会成倍增加。”
“刘定国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这就是需要你向上级反映的重点,刘定国害怕被组织清算一直对自己的行踪格外保密,他在上海起居饮食都是由南京总局在安排而且每天都会更换,包括沈杰韬在内都无权知道,我会想办法试图查明但你也要转告上级,务必通过其他渠道尽快找出刘定国藏身之所。”
秦景天不动声色点了叶君怡一样,相信在今晚这个情报就会被传递出去,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一旦刘定国的藏身之所被确定中共情报系统一定会向明月下达清除命令,到那时就是自己清除明月的最好机会。
戴笠向自己下达的命令是不惜一切找出明月,但他并没有说过找出的明月是死的还是活的。
……
顾鹤笙从茶楼下来正准备开车离开,一名便衣带着一个没有衣裤的人走来汇报。
“顾处长,他在看守巷口时被人袭击,据他回忆袭击他的人符合嫌犯特征。”
“有没有看清那人的样子?”
“那人的帽檐很低,手里拿着的花刚好挡住脸,我刚准备上前查问他就打晕了我。”
顾鹤笙让人先送他回去休息,目光落在便衣手里拿着的袋子上。
“里面装的是什么?”
“嫌犯换了他的衣服然后将自己的烧掉。”
“里面有没有属于嫌犯身份的东西。”
“没有。”
“交给我吧。”
顾鹤笙拿过袋子回到车上,里面只有一堆烧烬的焦灰,仔细翻找一遍后在灰烬中发现一颗还残留着一块黑色布条的完整纽扣,从纽扣大小能看出是西装的袖扣,翻转纽扣在背面刻有德记两个小字。
德昌汇是上海首屈一指的纽扣厂,只生产价格高昂的定制纽扣,能用德记纽扣的西服价格不菲,能穿的起的人自然也不多,而高档西服的裁剪极为讲究,都需要本人到店让裁缝丈量尺寸,简而言之做这件西装的裁缝一定见过并且认得这个人,甚至还有他的联络方式。
顾鹤笙将纽扣连同布条收好,在上海制作高档西服的店并不多,如果能找到这家店的裁缝也就意味着能找到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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