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杰韬打了一个电话后叫上在门口等候的顾鹤笙上车,在车上顾鹤笙的余光已经是第三次瞟向那份电声杂志,这份报纸和突然对谭方德失去关注的沈杰韬一样反常。
沈杰韬挑选一家粤菜酒楼兴致勃勃喝早茶,点上桌的有蒸凤爪、肠粉和豆豉排骨,沈杰韬还还专门为顾鹤笙要了两笼虾饺。
“站长,可是有什么话在站上说不方便?”顾鹤笙一边斟茶一边试探。
“你我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共过患难也经过生死,本该与你肝胆相照坦诚相见。”沈杰韬拦住顾鹤笙的手,反而亲自给他倒上一杯茶,声情并茂道,“我有愧于你。”
“您今儿这是怎么了?”顾鹤笙有些不知所措。
“我在上海的日子应该不多了。”
“我听到风声,周寿亭落马之后总局打算将您调回南京。”顾鹤笙笑着说道,“您这是高升大喜的事啊。”
“南京总局在半月前给我发过一份密电,电文内容是打算升任你为上海站副站长,南京方面想听听我的意见。”沈杰韬一脸歉意道,“我到现在都没回复南京,你升职的事因此一直搁置到现在。”
“哎,我还当时什么大事。”顾鹤笙不以为然道,“您这么安排肯定有您的原因。”
“是有原因。”沈杰韬停顿了少许后直言不讳,“我怀疑过你是共产党还让谭方德私下调查过你。”
顾鹤笙故作震惊,瞪大眼睛满脸委屈:“我身上有多少处为党国留的伤疤您应该很清楚,我把命都交给了党国您竟然怀疑我是共产党?”
“抗日那会你们是共赴国难的兄弟,即便是现在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坐到我现在这个位置,我眼里不能只有兄弟情我要对党国负责,怀疑你对我来说是件很艰难的事,就个人而言我坚信你是这得信任的手足,可从军统站站长的角度我必须摒弃所有个人情感才能做出正确判断,我是代表军统乃至党国怀疑你,我甚至都不需要向你解释更不需要有任何歉意。”沈杰韬语重心长道,“但对你我做不到一视同仁所以才把你带到这里坦白,你有委屈有怨言全可以发泄出来,首先我向你诚挚的道歉,作为共过生死的弟兄我不该质疑你对党国的忠诚。”
顾鹤笙渐渐平复情绪:“您做的对,防患于未然是必要的何况我身份还是情报处处长,要是在我身上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你能力理解最好。”沈杰韬拍了拍他肩膀,“我承认谭方德是潜伏者的共党着实令我意外,但此人浮出水面也就排除了你的嫌疑,归根结底还是我太大意了,在华尔道夫酒店抓共党接头人行动失败后我就应该意识到谭方德有问题。”
“为什么?”
“在情报没有泄露的情况下行动失败谭方德就难辞其咎,何况他是唯一掌握接头时间和地点的人,我当时没有去深想精卫和候鸟又是如何发现危险现在算是明白了一切。”沈杰韬颇为惋惜道,“由此可见谭方德就是一直潜伏在军统的明月。”
顾鹤笙:“可惜让他逃之夭夭。”
“往好的方面想虽有美中不足但至少我们清除了上海站最大的隐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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