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戴笠的死悲伤始终掩饰不住沈杰韬心中那抹欢喜,这意味着军统的权利层将会面临一次大洗牌,而就在刚才沈杰韬接到南京电话,通知他是治丧委员会成员之一,这预示着沈杰韬正式迈入军统核心层。
“给你两个小时准备,中午11点准时在龙华机场集合。”沈杰韬对顾鹤笙说道,“和我一同回南京为戴局长送行。”
“情报处还有很多事没处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破事。”沈杰韬春风得意道,“等你从南京回来估计任命书也到了,到时候你就是副站长情报处的事自然有其他人负责,戴局长不幸遇难是噩耗同时也是机会,实干是好的但只知道一味埋头做事不可取,你得让别人看见和知道你在做事,这个节骨眼上你得多露露脸。”
“是。”
沈杰韬目光落在顾鹤笙的手上,眉头一皱:“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
顾鹤笙拨动念珠道:“最近眼皮老是跳,问了一位大师说是我业报太重可能会有血光之灾,得行善积德方可化解。”
“一派胡言。”沈杰韬瞪了顾鹤笙一眼,“东西赶紧给我收起来,南京会委任一名吃斋念佛的副站长?”
“大师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混账话。”沈杰韬嗤之以鼻道,“干咱们这行放下了屠刀就得被让你宰割,你找的什么大师?这是妖言惑众蛊惑军心,该抓起来枪毙。”
“我闭上眼就想到在茶社被炸死的那名女共党样子,这些天一直做噩梦。”顾鹤笙惴惴不安道,“成魔成佛我倒是无所谓,可多做点善事总是没错的,我想把她的后事给操办了寻一个心安。”
“死了一个女共党瞧把你吓成什么样,你当年的戾气和血性呢?”沈杰韬长叹一声道,“都怪我,担心你在一线会不安全,所以把你留在办公室搞情报,结果养尊处优磨掉了你的斗志。”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还想多活几年。”顾鹤笙萎靡不振道,“我还请大师给您推了运程算了命格。”
“你越来越胡闹了。”沈杰韬口中苛责但还是好奇问道,“你说来听听,看看你这位大师是滥竽充数还是有真材实料。”
“我给大师看过您的八字和照片,大师说您骨肉丰满,燕颔虎头乃是班超之相,并一语中的说您是投笔从戎有朝一日定登将相。”
“还真够抬举我,拿我与班超相比。”沈杰韬言语自嘲不过神情欢喜,“还说了什么?”
顾鹤笙欲言又止。
“不过是市井术士之言,但说无妨我不会计较于心。”
“大师说您骨势如刀,性燥好勇,戾涌五官可刑克后嗣。”
沈杰韬听到此话面泛忧色,回想此生虽有凶险可尚算富贵,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无儿女伴身:“可有化解之道?”
“大师批您命书说您命中该有二子,迟迟不到祸在己身,咱们身上背负的人命太多怕是遭了报应。”
“这么说我也得多积积德。”
“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但能行善的事多做总是无害。”顾鹤笙兜这么大圈子就是想收殓洛离音遗体下葬,“茶社那个女共党虽说是自杀,可归根结底还是因我们而亡,人都死了还是入土为安的好,举手之劳就能换来心安。”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1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