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你去上海做什么吗?”
“工作。”
“什么工作?”
“民国日报副总编。”
民国日报是国民党在上海的喉舌,也是国民党抨击共产党的舆论阵地,让一名退党的共产党担任副总编目的不言而喻,是想借助许衡水大肆宣传反共言论。
但秦景天并不认为这是共产党伏击许衡水真正的原因,他一定还有什么在对自己隐瞒。
到达火车站秦景天出示证件征用了一辆开往上海列车的包厢,其他四名军统人员也陆续赶到,为防止再出现意外秦景天让他们直接清空包厢所在的车厢,前后各两人把守车门。
“景天。”
秦景天转头看见拿着行礼和车票的顾鹤笙,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你今天也返回上海?”
“南京的事处理差不多了,站长还要滞留一段时间让我回去。”顾鹤笙好奇问道,“戴局长葬礼后就没再见过你,这几天都忙什么去了?”
“有你在就好了。”秦景天笑道。
“好什么?”顾鹤笙一头雾水。
“总局下达了一个护送任务,目标人物就在车上,随行的安保人员经验不够我担心会出差池,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列车鸣笛启动时秦景天悬起的心才放下,顾鹤笙和秦景天在车窗边抽烟,顾鹤笙瞟了一眼包厢中奋笔疾书的许衡水。
“什么人?”
“一名公开发表声明的退党共产党。”秦景天心有余悸道,“共产党在南京准备伏击他,在他乘坐的车上安装了炸弹,今天差点就被炸死。”
“你没事吧。”
“怪我太大意没有事先检查,要是我先发动汽车……”秦景天苦笑一声。
“他身上有什么重要情报?”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据他所说我感觉此人对军统价值不大。”
“共产党既然想要他的命,在南京能动手回到上海同样也能动手,看来他要成为第二个刘定国。”
“不,他只要到了上海就安全了。”秦景天斩钉切铁道。
“为什么?”
“他此次到上海是担任民国日报副总编,共产党一向坚持言论自由,许衡水没有到上海之前对于共产党来说他是叛徒,但到了上海他就是新闻工作者,你想想共产党暗杀报刊副总编,禁锢言论将让共产党在舆情上极为被动。”
“如此说来共产党会不惜一切在此人到达上海之前铲除。”
秦景天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五个小时到上海,希望中途不要再出状况。”
“选火车护送许衡水也是你的主意吧。”
“这趟列车是从南京直达上海,中途只会在几个大站停留,共产党的伏击计划来不及更换,除非共产党炸掉火车否则无法阻止他安全抵达上海。”秦景天点头道,“可共产党绝对不会因为铲除一名叛徒而危及他人安危。”
“你好像很了解共产党?”顾鹤笙笑了笑。
秦景天滴水不漏:“接触多了自然就了解。”
列车缓缓停靠在常州站,顾鹤笙在公文包中翻找,一拍脑门焦急道:“我有一份文件遗留在总局会议室,文件内容极为机密不能外泄,得尽快通知总局那边查找核实。”
“站台上应该有电话。”
“我最近风湿又发作了,帮我跑一趟给总局打电话。”
“好啊。”
秦景天结果顾鹤笙抄写的号码急匆匆下车,顾鹤笙望着车窗外沉默不语,列车鸣笛下车休息的旅客陆续返回,在不远处的站台上没有看见秦景天的身影,直到车门关闭列车重新启动秦景天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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