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以后。”楚惜瑶愤愤不平道,“我再也不会见她,亏我一直推心置腹把她当朋友。”
“方嘉琛一直在楚老板身边吗?”秦景天若有所思问道。
“打我记事起嘉叔就跟着爸。”
“他是哪儿人?”
“不知道。”楚惜瑶摇头。
“他在你们家这么多年,你连他是哪儿人都不知道?”
“嘉叔几乎从来不提关于他的事……”楚惜瑶想了想眉头微皱,“你这么一说倒是真有些奇怪,我认识嘉叔这么多年细想好像除了他名字外,我对嘉叔一无所知。”
“方嘉琛在楚老板身边主要负责什么?”
“家里的事都是嘉叔在操办安排,平日里我爸无论去什么地方都会带着他,对了,我看过嘉叔练拳身手很厉害,我爸和他表面上看是主仆关系但实则是以兄弟相处。”楚惜瑶提到方嘉琛极为敬重,“我爸被日本人抓的那几年,在外面一直都是嘉叔替爸撑着家业,每月按时派人到重庆给我送钱,有一次我生病他得知后还专程从上海到重庆去看我。”
秦景天还想继续问关于方嘉琛的事,他已经带着顾鹤笙从偏房回来。
“顾哥的胃病严重吗?”楚惜瑶问道。
“顾处长脉象倒是没有看出有胃疾症状,想来是最近换季胃阳被寒邪所遏导致情志不舒倒也无什么大碍。”方嘉琛从容沉稳道,“我去写一个药方顾处长带回去服用调理。”
“有劳。”顾鹤笙一脸感激。
“嘉叔,我爸那张母亲和姐姐的合照您知道放在哪儿吗?之前都是放在我爸房间床头的相框里,可这次回来后我一直没找到。”
方嘉琛:“你怎么突然想要这张照片?”
“景天答应帮我查找她们下落,我想把照片给他看看。”
方嘉琛的视线移到秦景天身上,带有冷漠的审视让秦景天极为诧异,自己和方嘉琛从未有过交集,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不待见自己。
“楚老板知道此事吗?”方嘉琛重新看向楚惜瑶。
“知道啊,我爸没抱什么希望不过我还是想试试。”
“我带你去拿。”
等两人离开房间,顾鹤笙放下诊脉时卷起的衣袖:“你真打算帮楚老板找失散的家人?”
“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惜瑶还真当真了。”秦景天苦笑一声道,“楚老板在军统关系比我要广,这么多年他家人都查无音讯想来楚老板自己心里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楚老板对失散的家人极为看重,之前他还托站长帮忙打探过所以我对此事多少知道一点,不过茫茫人海要找失散的家人谈何容易。”顾鹤笙话锋一转,“怎么从未听你提过家里事?”
“我父母早亡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宗祠出钱送我外出求学,一别故里也有十多年了,都说乡音难改可我连回乡的路都快忘了。”
“你不像是会忘本的人。”
“想过要回去看看,可这么多年物是人非又怕回去后会触景生情,加之如今工作繁忙一直没有机会。”秦景天想到了自己真正的故乡。
“想家吗?”顾鹤笙问道。
“想。”秦景天感慨万千。
“家里还有什么牵挂的人吗?”
秦景天的乡愁戛然而止,对于顾鹤笙突然提到的话题多了一份警觉:“太公秦九朝对我有再造之恩,多年未归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可好。”
“十多年不见就怕家人站在你面前你未必还能认得出。”
“容貌可能记不得太清楚可养育之恩没齿难忘。”
顾鹤笙笑着点头,丁三虽然把秦九朝带到上海可顾鹤笙始终没想好如何安排他和秦景天见面,直接见肯定是不行,万一秦景天没有问题自己这种猜忌会破坏两人关系,而刚才秦景天的回答帮顾鹤笙想到一个周全并且妥善的办法。
楚惜瑶拿着照片回来,刚要开口就听见楼上房门被打开,楚文天豪爽的笑声随之传来。
“刚好今晚备了家宴,择日不如撞日还是吃过饭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恭敬不如从命。”女人的声音很耳熟。
众人目光不约而同看向楼梯,楚文天走下来时楼下所有人都愣住,跟在楚文天身后的竟然是陆雨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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