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见外。”
看得出叶书桥对顾鹤笙印象不错,原本想趁机从叶书桥口中多了解一些关于柳知鸢的情况,如果敌人的怀疑是真的那么这位叶夫人就是自己的同志,在必要的时候自己还可以为她提供掩护,刚要开口叶君怡敲门进来通知其他人都到了。
“和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就是好,我感觉自己也年轻了。”叶书桥起身相迎,看向叶君怡好奇问道,“听说你认了一个姐姐,你性情向来高傲除了惜瑶外还是头一次听你说交到朋友,既然都义结金兰按辈分也算我半个女儿,走,带我瞧瞧你这位姐姐。”
“我先去一趟卫生间。”顾鹤笙借故没跟去。
秦景天心领神会推说要抽烟好顾鹤笙一同离开。
顾鹤笙:“在楼下帮我盯着,要是有人想办法拖住。”
“你真认为能找到那本账本?”秦景天对此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听叶先生所言这位叶夫人非但睿智聪慧还八面玲珑,军统调查她这么久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一个处事滴水不漏的女人又怎会在家里留下证据。”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万一她百密一疏呢。”其实顾鹤笙也没抱希望,叶家所有地方佣人都能出入唯独叶书桥的卧室的禁区,平时都是有柳知鸢亲自收拾整理,想必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给你十分钟。”
顾鹤笙和秦景天对表后快步上楼,秦景天在走廊点了支烟刚抽完第一口就 看见楚惜瑶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啊,我们几个女的给叶夫人凑了一桌牌局,你有没有兴趣过去看看。”
“我不会。”
“不会就学啊。”楚惜瑶来着秦景天就走。
“你先去我抽完烟就来。”秦景天也想见见这位叶夫人。
“你快点啊,来了我教你怎么打。”
“等等。”秦景天叫住楚惜瑶,“向医院请假,至于什么理由你自己编,总之最近不要再去医院。”
“为什么?”楚惜瑶一脸茫然。
“你听我就对了,这是为了你好。”
“没你这样当搭档的吧,什么事到你这儿都神神秘秘,你总得告诉我一个请假的原因。”楚惜瑶嘟嘴一脸不悦,“你应该尊重我和我的工作,哪儿有医生随随便便丢下自己病人的。”
“被隔离的伤兵不是在训练事故中受伤,而是被感染了鼠疫病毒。”
“鼠……”
秦景天一把按住她的嘴,楚惜瑶瞪大的眼睛透出惊恐。
“而且还是杀伤力最大的败血症鼠疫,此事军方已经封锁了消息,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败血症鼠疫传染性太强我担心你出入医院会被感染。”
秦景天慢慢松开手,楚惜瑶大惊失色问道:“15师怎么会出现鼠疫?”
“传染源不清楚,但从传染范围来看只局限在15师,目前病情已得到控制暂时没有扩散的危险。”秦景天再三叮嘱,“此事非同小可切记不能泄露出去,军方防范如此严密一旦获悉有知情人想必会灭口。”
“昨天有士兵强行闯入院长办公室,没收了病历然后人也被带走”楚惜瑶满脸惊诧,“你说院长会不会……”
“恐怕不只是院长所有人参与过隔离伤员医治的医生和护士都会相继失踪,军方为了守着这个秘密会不惜一切。”
“也是在昨天15师突然加强了守备,还带来了一个人去隔离病区,奇怪的是那人是日本人。”
“日本人?”
“一同来的还有日文翻译,我路过时刚好听到他们交谈,那个日本人叫中居润二。”
“叫什么?!”秦景天一怔。
“中居润二,上次见你很关注医院的事,我特意把这个日本人的名字记得很清楚,就是打算今天见面告诉你。”楚惜瑶见秦景天神色震惊,“你认识这名日本人?”
秦景天上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六年前,从渡边淳口中得知此人是生化专家隶属于日本陆军军医学校细菌武器研究室,他的出现不由自主让秦景天想到出现在码头的93T,两者联系在一起彻底打消秦景天最后的侥幸,虽然暂时还不清楚阿波罗计划的真相但已经能确定和鼠疫细菌武器有关。
“这人是一名战犯,军统曾经对他实施过暗杀。”秦景天简明扼要解释。
“军方的人以为我不懂日语在和他交涉时没有回避我,听到军方的人说送中居润二去的地方叫嘉道理别墅。”
秦景天知道这个地方,自己和中居润二在六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可惜当时自己并没有接到铲除命令否则他不会活到今天,不管出于何种目的秦景天都打算去见中居润二,他作为知情者一定清楚阿波罗计划的核心内容。
佣人过来请楚惜瑶去打牌,秦景天刚掐灭烟头就看见叶书桥。
“叶先生没去打牌?”秦景天生怕他这个时候上楼。
“我对打牌没什么兴趣,只是偶尔夫人手风不顺时会换我打两把。”叶书桥上下打量秦景天,若有所思道:“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军统站,当时只顾着担心君怡的事没太留意,刚才在书房见你时发现你眉宇间神似一个人。”
“哦,不知道叶先生提及的这人是谁?”
“楚文天,楚老板。”
秦景天短暂一怔:“是吗?”
“你五官和神态像极了楚老板年轻时候的样子。”
“叶先生和楚老板很熟?”秦景天反问,余光瞟向楼上的卧室。
“我和楚老板的渊源追溯起来可就长了,我认识他的时候还是码头的苦力,有一次我名下的船舶公司在码头卸货,因为船长中饱私囊克扣工人搬运费,楚老板只身一人硬闯进我家中要讨个公道。”
“楚老板当时人微言轻,拿什么向叶先生讨公道?”秦景天好奇问道。
“拿捆在他身上的炸药。”
秦景天哑然一笑:“这倒是楚老板的做派。”
“上海滩上形形色色的人我见多了,不惜命的不少但像楚老板这样为给工友出头不惜赌上自己性命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也就十来块大洋的事,我敬其为人给了他一百大洋结果多的他分文不取,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此人将来必定会在上海滩一鸣惊人,从那以后我名下所有船舶的装卸生意都交给他,后来的事想必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在上海这个冒险家乐园里我亲眼见证了一名大亨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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