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天:“接到线报有我们同志的活动踪迹。”
“敌人要抓捕我们同志?!”叶君怡大吃一惊,“知道地点和时间吗?”
秦景天舔舐嘴角:“这次行动是由秋佳宁负责,具体情况我尚不明确。”
“有办法通知暴露同志撤退吗?”叶君怡忧心忡忡问道。
秦景天不假思索摇头,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不可能让叶君怡泄露消息,岔开话题问道:“组织上有什么命令?”
“组织有一批货物急需转移,需要你的协助。”
秦景天再次舔舐嘴角:“什么货物?”
“货物种类和数量我不清楚,但应该很重要所以组织才十万火急要求尽快安全转移。”
“我能做什么?”
“15师撤离码头后上海所有港口都由保密局和警察署负责封锁,组织需要在指定时间调离封锁人员,从而为货物转移扫清障碍。”
秦景天不动声色,叶君怡带来的命令证实了自己的推断,楚文天真正转移黄金的路线是海运。
“从哪个码头装运货物?”秦景天声音镇定问道。
“此次任务属于机密,我无权知道详细情况。”
“时间呢?”
“组织暂时还没决定,需要你时刻做好准备。”
“地点和时间都不清楚我如何协助这次货物转移任务?”秦景天想了解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组织让我转告你,留意最近的上海时报第二版,如果当天出现一则货物清仓广告,货物持有者是盛通汇商贸公司,这是组织主动联系你的方式,看见这则广告后前往货物存储仓库的地址,那里会有组织派来的人与你接头。”
秦景天心中暗喜:“接头暗号是什么?”
“关键词:西北风、岭南牙雕、南洋吞武里港。”
秦景天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这次任务你有参与吗?”
“我负责完成组织和你之间的联络,暂时还没接到直接参与货物转移的任务。”
“命令是江南向你下达的?”
“这次不是。”叶君怡摇头说道。
“江南最近没有联络你?”
“没有。”
秦景天若有所思,楚文天转运黄金是一项至关重要的大行动,可到目前为止秦景天没有发现任何江南参与的痕迹,出于职业的敏锐秦景天总感觉这其中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我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马上执行。”
“什么任务?”
“陆雨眠在地下党组织中有一条秘密的情报渠道,我怀疑她在组织内部安插了特务,我在整理陆雨眠遗物时发现她和此人曾在南京扬子饭店见过面,此人入住房间是212室时间是3月8号,叶先生在扬子饭店有股份便于你调阅入住登记,我需要此人的详细资料。”
“是,需要我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看着叶君怡上车远去秦景天点燃一支烟,她在扬子饭店什么也查不到,因为陆雨眠的确在3月8号在饭店入住过但并没有和人接头,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秦景天不希望叶君怡出现在这场风暴的漩涡之中。
【2】
卡尔登大剧院的抓捕行动并未出现秦景天所担心的情况,秋佳宁非但没有出现纰漏反而考虑周全将值班的工作人员连同观众全部扣押带回保密局。
“近一个月未离开过上海的有二十六人,并且他们的戏票都是提前一个月预定,共产党接头时间和地点都是临时决定,所以可以先排除这部分人的可疑。”秋佳宁有条不紊向沈杰韬汇报,“剩下的五十九中,有八人是戏院工作人员,在接头时间他们都在后台没有机会和观众接触,其他的四十九人的身份已经逐一核实,有三十五是上海本地人,至少有三人以上能证明他们近期没有离开过上海,另外的十五人虽不是上海人但常年在上海工作或是经商,到目前为止这十五人还有八人不能提供最近的日程行踪。”
沈杰韬听后点头赞许:“雷厉风行,明察秋毫,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干练。”
“根据总局提供的情报,接头的是一个女人,在这些来人中女性有十六名女共党应该就在其中,至于从延安来的共产党身份暂时还没甄别出来。”秋佳宁请示道,“考虑到这里面很多都是有背景和身份的人盘查一直是采用询问的方式,您看是否能动用刑审?”
“从你把人抓回来到现在打给我电话就没断过,不是来找我要人就是当说客来说情的。”沈杰韬正襟危坐道,“我已经暂时中断了办公室的电话线路,这次肯定是要得罪人了不过要是能抓到这两名共产党,我沈杰韬宁愿当一次不近人情的恶人,用!不动点真家伙这些人恐怕还不知道保密局的厉害。”
“还有一个人呢?”一直听秋佳宁汇报的秦景天在心里统计人数,发现还差了一个人。
秋佳宁:“我就是打算对这个人用刑,所有被扣押的人中就这个男人最可疑,从抓捕到现在此人没说过一句话同时也拒绝提供身份信息。”
沈杰韬冷笑一声:“到了保密局就是一块铁我都能剥下一层皮,所有的刑讯都在他身上过一遍,我就不信他能扛得住。”
“让我先见见他。”秦景天对沈杰韬说道,“有的人吃软不吃硬,越是动刑嘴越紧,万一他真是我们要找的共产党重要人物,此人身上还有我们需要的情报。”
沈杰韬担心共产党会破坏他截获黄金的计划,如果秦景天能兵不血刃让此人开口固然最好,提前知道共产党是如何打黄金的主意自己也好有所防备。
“时间紧迫你们二人分头行事,佳宁负责先对那些无法提供近段时间行程的人刑讯,你用什么办法我不管要求只有一个,在让这些人说实话的基础上千万不要出了人命。”沈杰韬不想秋佳宁过多知晓关于黄金的事,借故将其支开。
秦景天独自来到审讯室,撤离了外面的看守人员,被铐在椅子上的男人大约三十来岁,一般人被抓到这里别说用刑就是看着里面这些刑具恐怕都会吓掉半条命,而这个男人硬是把刑椅座出了太师椅的味道。
秦景天上前掏出烟盒递到男人面前。
“不会。”男人礼貌谢绝。
秦景天点烟的空档仔细观察对面的男人,进口面料的西服剪裁得体一看便知价格不菲,脚上是一双手工牛皮皮靴被擦拭的一尘不染,每一根手指的指甲都修正的干净整齐,怎么看这都是一个精致并且注意仪容的男人,唯一美中不足之处是戴着男人手腕上那支德国产拉荷手表,与他这身服饰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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