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就向总局汇报。”越云策没想到秦景天居然早有应对之策,“如果楚文天的船只在离港后无线电静默,炮艇无法追踪到货船方位怎么办?”
“我从楚文天口中获悉此次转运黄金的行动是由江南亲自部署,可这个计划里有太多冒险的成分,我推测是迫于无奈江南也只能剑走偏锋。”秦景天从容不迫说道,“负责为货船护航的苏联军舰因为不能违反海域约定无法越过渤海进入黄海,因此两艘苏联军舰只能游弋在目标海域等待楚文天的到来,坐标是东经124,北纬37,你今晚向总局汇报时务必要让总局请求海军协助,从连云港和青岛派出军舰提前进入黄海,赶在苏联军舰之前拦截货船。”
越云策点头也认为秦景天的安排万无一失。
“第三点尤为重要,楚文天经营码头这么多年,所有的码头都在其掌控之中,黄金从哪个码头上船根本没办法提前获悉,因此只有等到楚文天的船出港后才能采取行动,明晚12点将警备营的兵力秘密部署到各个码头,如果一切顺利货船被炮艇拦截,楚文天为确保船上黄金的安全只能选择回港,到那时我们就能人赃并获。”
越云策知道兹事体大不敢怠慢,连忙离开准备向总局汇报,站在池边的秦景天默默抽完一支烟,没有大战前的紧张和不安相反萦绕在心头的只有一丝疑惑,自己看出了江南计划中的破绽而且这些每一处都是致命的,秦景天很疑惑这个差一点就要了自己性命的对手怎会制定这样不周全的计划。
可偏偏秦景天又坚信江南不会是如此大意的人,这个计划里一定还有自己没有发现的内容,想到这里秦景天丢掉烟头回到保密局。
再次坐到关押在审讯室中的男人对面,单刀直入:“明晚11:48会发生什么事?”
男人依旧缄口不提,事实上秦景天不需要他的回答,但让秦景天更加诧异的是,在自己提到这个时间时没有从对面男人身上捕捉到慌乱,出现在他脸上的只有更深的焦虑。
“你一直在寻问时间是否和明晚11:48要发生的事有关?”
男人突然发现对面的人和昨天那个女人一样都具有读取自己想法的能力。
秦景天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取下在的手表放在男人面前:“距离你在意的时间还有24小时,我猜明晚的事一定对你很重要,可你被关押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男人目光移向手表的指针,脸上的那抹焦虑变的更深。
“黄金!”秦景天目不转睛看着他双眼时突然说出这个词。
片刻后秦景天眉头微微皱起,他没有从男人的眼睛里读到自己想要证实的结果,他眼里除了茫然之外别无他物,可以断定他对黄金的事一无所知,可这让秦景天更加迷惑,为什么一个与黄金转运毫不相干的人会被卷入其中。
“我在你钱包中找到一张天使俱乐部的酒水账单,可竟然没人知道这家俱乐部的位置,上海倒是有不少私人俱乐部,入会的条件限制各有不同,我已经派人在查找这家俱乐部,即便你不开口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也能找到。”秦景天翘起腿云淡风轻问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叫天使?难道这家俱乐部有宗教性质?”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秦景天嘴角同样也跟着上扬。
“看来和宗教无关,你从被抓到现在第一次笑,我从你笑意中看到了嘲讽和骄傲,嘲讽是给我的骄傲是留给你自己,看来你把能进入这家俱乐部视为一种荣耀,这么说来你是一个珍惜荣誉的人。”
男人的头扬起这是一种骄傲的姿态,同时也印证了秦景天的猜想。
审讯室外传来敲门声,秦景天结束审问出去时看见秋佳宁。
“这么晚还没回去?”
“站长让我尽快完成对剧院可疑人员的审问。”秋佳宁从铁窗的缝隙瞟了一眼里面的男人,“问出什么了吗?”
秦景天摇头,问出来的线索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是一名军人而且还是军官。”秋佳宁将自己和顾鹤笙审问的结果告之秦景天,“但无法确定他服役的部队。”
“刚才我发现他很在乎荣誉,如果他是军人就能解释的通了。”秦景天眼睛一亮喃喃自语道,“难道天使俱乐部是某个军官俱乐部?”
“什么俱乐部?”
秦景天也将从男人钱包里发现的线索告诉了她,并立刻打电话通知行动处缩小对俱乐部的排查范围,将重点放在上海的军官俱乐部,虽然男人没有表现出和黄金转运有关的反应但秦景天的直觉还是认为他与此事或多或少有关联,因此特意让行动处先从海军俱乐部调查。
“不用大费周章,这个人并非无坚可摧他同样也有软肋。”
“什么软肋?”
“他不是一个人去剧院,和他同行的还有一名女人,他到现在都不肯开口是不想暴露这名女人,我猜此人极有可能是总局密电中提到叫Ophira的女人。”
秦景天:“在被抓回来的人中找到这个女人了吗?”
“被抓的这些女人都大有来头,站长也不敢擅作主张对她们用刑,已经向总局发电请示最迟明早就能收到回复,只要得到总局的同意我有把握在一个小时内找出这名女人。”秋佳宁再次瞟向审讯室中的男人,胸有成竹道,“我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他的身份。”
喜欢风声鹤唳请()风声鹤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