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事是什么?”
“你已经看过档案里的报告,该怎么做相信不用我多费口舌,你可以看作是我授权的行动或者是你自己要处理的私事。”
那抹戾气又在秦景天眉眼间聚集:“我知道怎么做了。”
电话挂断后秦景天开车去了楚文天生前购置的另一套别墅,楚文天死后楚惜瑶怕触景生情不愿再回家,搬到这里后也把灵堂设在此处,前来悼念多是青帮门徒和不明真相的上海军政要员,楚惜瑶一身黑衣在灵堂前对前来的人一一答谢。
楚文天死后秦景天以为楚惜瑶会悲愤欲绝情绪崩溃,没想到她居然出奇的平静,亲自操办了楚文天的后事面面俱到有条不紊,举止中颇有几分楚文天的风范,不过秦景天能看出她一直都在强撑。
送走一批悼念的人楚惜瑶神色落寞跪在灵前。
秦景天走到她身边:“你几天没合眼了去休息一会,这里我帮你照看着。”
“没事。”
楚惜瑶哀伤的表情让秦景天莫名心痛:“想哭就哭吧,憋在心里会很难受。”
“爸说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我是想哭却哭不出来,杀我爸的人还逍遥法外,知道我哭会幸灾乐祸,我爸已经不在了我哭他也看不见,所以我何必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秦景天还是第一次发现楚惜瑶坚强的一面:“不是所有事一定要有意义才去做。”
“我爸就是这样的,他从来不会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没有结果的事上。”楚惜瑶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说道,“我也打算从今往后和我爸一样。”
秦景天见她神色笃定:“你做了什么?”
“我重金悬赏凶手下落,无论谁找到凶手并活着带到我面前,楚家所有钱财我分一半作为酬金。”
“找到凶手你会怎样?”
楚惜瑶抬头看向秦景天:“我会亲手杀了这个人。”
“……”
秦景天一时无言以对避开她的目光时就看见走进灵堂的沈杰韬,他送来的花圈挽联上写着义气千秋,落在秦景天眼里不过是猫哭耗子。
悼念完秦景天亲自送沈杰韬出去。
“你见到越专员了吗?”沈杰韬东张西望问道。
“他不是和您在一起吗?”
“是啊,约好一起来的过场还是得走走,可越专员失约我就一个人先来,原以为他已经到了。”
“我也是刚到,可能越专员先您一步走了。”
“总局还在等燃油库爆炸一案的调查结果,我得先赶回局里去。”沈杰韬见四下无人歉意说道,“这次得委屈你给一名共产党守灵。”
“我当是在执行任务。”秦景天不以为意。
送走沈杰韬后秦景天回楚府给楚惜瑶拿几件换洗衣服,诺大的楚府如今空无一人分外萧瑟,秦景天径直来到后花园的那间民居,锁上门后打开屋内的灯,灯光照亮了屋中椅子上用麻袋套头不断挣扎的人,含糊不清的声音从麻袋里传来。
秦景天拖了一把凳子坐到那人对面,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摘掉麻袋。
四目对视时秦景天眼里是生人勿进的寒凉,而越云策眼底是茫然和疑惑交织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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