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杰韬嗤之以鼻:“这个北平王靠不住,傅作义那点心思我还是清楚的,他是一心想效仿张作霖裂土为王,抵御共军并非是为党国而是想守住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时局有利还好说一旦党国失利此人怕是会成为第二个吴三桂。”
顾鹤笙:“您是说傅作义会反?!”
“古往今来拥兵自重的将领又有几人是忠烈之辈。”
“您可有向总局汇报此事?”
“总局一直都在提防傅作义,北平保密局早就开始对他进行监视,据可靠情报显示中共已经派出相关人员对傅作义开展策反。”
顾鹤笙心里暗暗一惊想要了解更多内幕:“北平保密局可有掌握策反人员情报?”
“咱们自己的地界都一团糟哪儿有功夫操心北平的事。”沈杰韬点到即止似乎不愿过多透露细节,抬头看向默不作声的秦景天,“对于现在的时局你有什么看法?”
“抓共产党我还在行,至于时局什么的我一窍不通,站长怎么说我就怎么听,总之站长都是对的。”
“还是你聪明看破不说破,不过也对与世无争总比好大喜功要好。”沈杰韬把刚签署好的文件递给秦景天,“上面一共七十六人都是核实身份的共产党,警察厅明晚秘密处决你去刑场监督。”
“是。”
顾鹤笙瞟了一眼秦景天手中的文件,上面关系着七十六名同志的生死:“怎么突然一下处决这么多共产党?”
“南京总局的意思,对顽固不化的共党分子分批次处决。”
秦景天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想说的?”沈杰韬问道。
“这可是脏活。”
“干咱们这行的谁手上会干净。”沈杰韬不以为意,翻来覆去看了看双手,“上面的血都渗进骨子里是洗不白了。”
“您刚才问我对时局有什么看法,共军并非是在虚张声势至于国军我看恐怕已是强弩之末,华东怕是早晚都会丢,如若国军精锐主力伤亡殆尽共军便可一马平川长驱而入,届时唯一还能与共军斡旋的也就只剩下长江天堑。”秦景天郑重其事道。
“你还真是大智若愚,你刚才说的和国防部秘密制定的后备计划不谋而合,南京已经有人向委员长提出划江而治的建议,一是依托长江天险阻止共军南下,二来休养生息训练新兵等待美国军事援助,以图数年后大举反攻。”
“那是国防部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真到那时国党已处于被动,我来上海报道时戴局长亲自召见过我,要打就得有足够的实力要谈就得手里有筹码,如今我们实力和筹码都没有凭什么让中共止步不前,更重要的是划江而治就是分裂中国,谁提出这个方案谁就是华夏千古罪人,我猜蒋委员长不会同意共产党更不会答应。”秦景天一针见血。
“你向来慎言慎行今天怎么突然大谈国事?”沈杰韬笑问道。
“那就谈谈家事吧。”秦景天神色沉稳道,“我听说站长最近在变卖上海的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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