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怡在顾家时刚巧顾纪棠外出因此缘悭一面,只是在与顾夫人的闲聊时从顾家相册见过顾纪棠,单从照片看顾纪棠不苟言笑颇有威势,又听顾鹤笙提及父亲兼有君子之风满腹经纶,温文尔雅,至于顾纪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叶君怡事实上并不好奇,原本以为不会再与此人有交集,却不曾想他竟然是屏风后的人。
顾纪棠环视一周,顾家兄弟二人莫敢仰视。
“今儿程老板莅临湖广会所万人空巷,戏台上的锣还没响你们倒好先给我唱一出《玄武门》。”顾纪棠长衫一抖,双手杵着拐杖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目光望向门口那些持枪却不知所措的便衣,视线移到顾鹤卿身上,“怎么着,你是打算家丑知道的人还不够多?”
顾鹤卿连忙让其他人离开会所顺手关上幽兰阁的门。
“爹,您怎么会在……”
咚!
不等顾鹤卿话说完,顾纪棠手中拐杖重重触地,这一声敲击落在叶君怡耳里去撞在兄弟两人的心上,顾家家风甚严顾氏二人不敢有半点忤逆,齐齐一桩跪在顾纪棠面前。
叶君怡站在一旁瞟了一眼顾纪棠,他本人比照片上还要消瘦可举手投足却有莫名威严,说话声音不重但句句让跪地二人头越埋越低。
“你外出游历多年了无音讯,鹤卿不辞辛劳一肩担起顾家并不忘手足之情时刻盼你倦鸟归巢,他心里还有你这个大哥,你心里可曾还有这个手足胞弟?”
“有。”顾鹤笙诚恳回答。
“有吗?”顾纪棠面若寒铁,“有你居然对你手足刀剑相向?!有你居然不顾及兄弟情义?!有你到现在还拿着枪,是不是杀弟还不够一并弑父?”
顾鹤笙连忙收起枪:“鹤笙没有此意,只是刚才与鹤卿言辞过激才有鲁莽之举,鹤笙知错请爹不要动怒。”
“爹,是鹤卿的错不该以下犯上冲撞大哥,您要责罚就责罚我。”
“你也知道以下犯上?”顾纪棠视线移到顾鹤卿身上,“父母不在长兄如父,我才外出几日你便能与兄长反目,你口口声声手足情深,可还记得你兄长自小是如何护你,鹤笙仁孝为了你敢三番五次顶撞我,他视你为分形连气而你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欲加害兄长!”
顾鹤笙:“爹,鹤卿断无此意,我与他有些误会双方行事都有过激之处,错在鹤笙意气用事才酿成大错,请爹不要责怪他。”
顾纪棠不偏不倚几句话就让兄弟二人冰释前嫌。
“顾家书香传家在北平有口皆碑,为父经年为人处世如履薄冰生怕辱没门楣,你二人倒是给顾家长脸,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明儿这四九城就会传开顾家兄弟反目成仇,顾家的颜面全被你兄弟二人丢的干干净净!”
顾鹤笙和顾鹤卿双双头磕在地上。
“你兄弟二人在外面做什么我管不着,但只要我还在喘气顾家的事就轮不到你们做主。”顾纪棠不怒自威,缓缓起身给一旁的叶君怡致歉,“顾某家风不严管教无方,膝下逆子任意妄为让叶小姐受惊,顾某在此代逆子给叶小姐赔罪,如何处置全由叶小姐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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